有錢的能進宅院裡住;沒錢的都是在幾個空地處聚集;騾馬市這邊牲口已經賣出去不少;地方寬敞;聯保各處的百姓都聚集在這裡。
其實並不怎麼難找;百姓們按照所來各處不同分別聚集;然後又按照各家各戶親疏遠近彼此分開;一個外人就算貓在裡面也扎眼的很;但如果沒有人搜尋;百姓們就會覺得這個陌生人無非也是來逃難的;也不會去注意。
趙進之所以全面搜尋;工匠和夥計或是何家莊的人;或者是徐州州城出身;或者是徐州之外的;只要他們還在何家莊;就沒有可能混出去。
被抓住那人三十多歲年紀;臉色煞白;渾身抖的好似篩糠一般;直接被人架到了趙進跟前。
“你是姓賈?”趙進問道;他對這個人還有些印象;酒坊裡的酒匠也有伶俐蠢笨的分別;這位賈姓酒匠是原來何偉遠酒坊的老人;很懂得察言觀色;趙進幾次去酒坊;這位酒匠都奉承巴結;努力表現;所以才有印象。
“對;對;他就是姓賈;平時悟性高;於活也實在;真是沒想到”盧向久連聲說道。
身為酒坊管事;下面的人逃跑他也有於系;盧向久自然不會對這個人有什麼好臉色。
“兄弟們和我一起去酒坊。”趙進開口說道;已經回來的如惠立刻安排人去各處喊;沒多久眾人都是跟了上來。
酒坊裡已經有兩隊家丁值守;酒匠和夥計們被這兩隊夾在中間;每個人臉上都有惶恐不安;看到趙進一於人過來;很多人下意識的直接跪倒。
走到工匠和夥計隊伍們跟前;那個姓賈的酒匠被帶到前面;直接按在地上;趙進淡然開口問道:“為什麼要跑?”
“小的聽說外面十萬流賊來了;心裡慌了神;想著逃出這邊。”那賈姓酒匠顫抖著聲音解釋說道。
“酒坊裡的人都知道訊息;怎麼就你一個人想逃;而且你逃了之後怎麼不跑出去;反倒貓在騾馬市那邊的;是不是想要無聲無息的混出去?”趙進臉上帶著笑容又說道。
這酒匠愕然;趙進笑著又說道:“我看你是一直想跑;這次覺得機會來了;結果跑出酒坊發現不對;就算出了莊子也會被騎馬的追上;所以想要藏在人群裡;到時無聲無息的混出去;然後把這個酒坊學來的手藝用上;自己發財;是不是?”
心事被說破;那賈姓酒匠先是面紅耳赤;然後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趙進轉向惶恐不安的酒坊眾人;抬高了聲音說道:“你們要彼此盯著;一個人跑了;所有人受罰;所有人扣兩個月工錢;再有人跑;我扣你們四個月”
在趙進的酒坊裡做活;雖然等於被軟禁幾年;但也能拿到極為豐厚的工錢;比外面做工要多幾倍;工匠們甚至能多出十倍去;一下子被扣掉兩個月;當真是肉疼的損失;眾人看向那賈姓酒匠的神情立刻憤恨起來。
賈姓酒匠更是垂頭喪氣;被抓回來;自己工錢想必會被扣更多;而且還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以後日子肯定難過的很。
“我一直想讓你們知道逃跑的下場;不過你們都懂事的很;沒給過我這個機會;這次好好看著吧”趙進又揚聲說道;然後隨邊上的陳晃做了個下劈的手勢。
陳晃先是一愣;手握住刀柄看向趙進;趙進點點頭;陳晃反手將長刀抽了出來;大步走了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那賈姓酒匠知道要面對什麼樣的下場了;在那裡拼命的掙扎起來;但他被家丁死死按住;根本掙脫不開。
“憑什麼圈著我們;那法子你不知道從那裡奪來的;你不怕王法”事到臨頭;這酒匠聲嘶力竭的大喊;可陳晃動作沒有停頓;握刀劈下;那酒匠的腦袋直接被斬了下來;骨碌碌滾了出去;鮮血噴濺出前面一大片。
頭被砍下;其他的酒匠和夥計們還沒反應過來;站得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