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進一愣;和王自洋相對大笑。
“進爺;在下手底下那些韃子都很好用;他們在草原上長大;不光騎術了得;都有一手打探的好本事;進爺要是人手不足;可以派他們去看看。”王自洋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趙進點點頭;也不和對方客氣;開口說道:“如果王老闆和同伴都願意這麼做;那現在就把所有能用的人手都交給我;事後定有回報。”
聽到“回報”兩個字;王自洋喜笑顏開;大包大攬的說道:“趙字營的戰馬也都交給在下;一定伺候好;行路上陣都耽誤不了。”
“好;草料不夠就用高粱;不用替我省錢。”趙進沉聲說道;到這個時候;只能是盡全力了。
“進爺還有客人;在下就不打攪了;進爺有事儘管吩咐;在下先告辭。”王自洋客氣的說道。
所謂客人;就是那些突然來訪的鄉間土豪大戶;他們開始被安置在客廳;不過這些人又都跑出來了;看著趙字營驅趕各處過來避難的村民;然後一直等在外面沒走。
趙進轉身向他們走過去;邊走邊抱拳說道:“趙某事務繁忙;讓諸位久等;在這裡賠不是了”
他這邊一抱拳;那邊等候的人一愣;隨即慌不迭的還禮;嘴裡連聲說著“進爺客氣”“折殺了”“怎麼敢勞動進爺這邊”;只有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中規中矩的回禮;笑著說道:“趙公子真是名將種子;即便我等不懂兵事的人看了;也覺得趙字營有大軍氣象。”
這態度和應答讓趙進一愣;那邊如惠走到趙進身後低聲說道:“說話這個是曲裡鋪的舉人蔡正秋;眾人看著都以他為首。”
徐州文風衰頹;秀才是本地考本地得;這個還好些;舉人需要去南京參加鄉試;考中的人就很稀少了;有個舉人身份;立刻就是當地的頭面人物之一;誰都要客氣對待。
曲裡鋪比何家莊還要大些;蔡家是曲裡鋪的大族;從前就已經是一方土霸;出了蔡舉人之後已經成了徐州地面上排位靠前的人家;更是不同凡響。
要知道;在徐州州城內;知州連貧苦出身的舉人楊忠平都要客氣對待;何況是這大族土豪出身的蔡舉人蔡正秋;沒想到居然親自來了何家莊。
“這亂紛紛的時節;蔡老身體要緊;怎麼自己過來了。”趙進笑著上前。
他的這個態度讓那個蔡舉人笑著點頭;臉上都是滿意神色;而站在蔡舉人身邊的那些人也都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趙進以武勇聞名徐州;外人談起趙進;總會提到他殺過多少人;所以沒和他打過交道的人;下意識的就會覺得這是個莽漢殺神;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說從前都是耳聞傳說;今日裡看到的這些則確認了這個印象。
這四里八鄉的百姓過來避難;趙進不僅不接納;反倒直接用自傢俬兵驅趕;居然還動了兵器;看著有大開殺戒的意思;看到這些;大家心中都是惴惴;心想這人若是個一味蠻橫的莽夫兇徒;還真是不太好打交道。
但趙進對那蔡舉人客氣的問好;居然禮數十足;這個做派一下子讓大家放心了;最起碼能講道理。
客套幾句;把眾人都請到了客廳;每到這樣的場合;陳晃都是站在趙進身後;客人有資格坐下的工十幾個。
“趙公子;流賊自山東入境;黃河兩岸就禁止船隻停靠;但流賊依舊有船渡河;說明這夥流賊所圖不小;而且有內賊和他們勾結。”蔡舉人朗聲說道。
趙進緩緩點頭;有些事明眼人都能看懂;他也知道蔡舉人這話不過是引出下面的話題。
“趙公子;徐州黃河南岸一州兩縣;城池都已經大門緊閉;沒辦法入內避禍;咱們大夥只能自保了。”在這樣的時刻;蔡舉人也沒有太多彎繞;開門見
大家都是點頭;過來拜訪的這些人臉上都有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