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絲毫不怕的態度,木吾真的手摸到了刀柄上,木吾家的臉色更加難看,平時自己還以為木家已經站穩了,沒曾想和那徐鴻儒說得一樣,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反正這邊呆不下去可以去投徐鴻儒,他那邊不是許了你更高的位置嗎?”木淑蘭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好像在述說女兒家的小事。
黃濤臉色變了,一翻手就把腰間的短刀抽了出來,惡狠狠的盯著木淑蘭,東昌府的木家也是聞香教,在兗州府鄆城縣的徐鴻儒也是聞香教,可大家都知道雙方勢不兩立,是生死仇敵,黃濤知道自己勾結徐鴻儒那邊的後果,可他覺得自己做得隱秘,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沒曾想卻被這年紀不大的“聖女”說破。
他拿出刀,木家兄弟兩個也站了起來,懂得武技的人都能看出黃濤不好對付,他的姿勢很嚴謹。
“大家都是為了發財,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聖女’了……”黃濤惡狠狠的說著,一步步向後退去。
還沒等木家兄弟反應,坐在上首的木淑蘭笑著打了個手勢,黃濤感覺到身側有人撲過來,下意識的揮刀,才剛動作,就覺得另一側腿上一疼,忍不住慘叫一聲,動作跟著慢了,這一慢,另一側的人也撲到,身後也有人衝上來!
站在兩側的少年都是撲上,每個人手中拿著半尺長短的鐵錐,朝著黃濤的身上刺入。
面對身高比自己矮許多的敵人,倉促間根本沒辦法應對發力,黃濤甚至沒想到這些看著稚氣瘦弱的少年會動手,他只來得及打飛了一個人,那時候他已經被六把鐵錐刺中,身上棉袍開始被血染紅。
少年們奮不顧身的撲上,一下下的刺入黃濤的身體,黃濤開始還在掙扎,然後求饒,然後趴在地上不動。
連木吾真和木吾家都沒想到這個變化,兩個人下意識的抽出武器戒備,看清楚是自己人動手後,他們的武器也沒有放下,看著那些少年動手,兩個人只覺得寒氣直冒。
黃濤的脖頸處已經快被扎爛了,木淑蘭也從蒲團法座上下來,她沒去理會屍體,反倒跑向那個被打飛的少年跟前,那少年只是被打飛吃痛,卻沒有受什麼傷,當時黃濤全身都被攻擊,已經沒有辦法下殺招了。
“聖姑姐姐,我沒事,你別被血髒了衣服!”對木淑蘭的問候,這少年感激涕零,其他少年也都是差不多的樣子。
“小蘭,黃濤雖然該殺,可你這一動手,朝城縣那邊誰來主持?”木吾真忍不住問道。
木淑蘭沒理會二伯的問話,安排少年們抬著那個受傷的人離開後,才回頭笑著說道:“小良身邊的有個人就是朝城那邊的,做事也不錯,就讓他去做香主了。”
“你……”木吾家忍不住開口,可和木淑蘭的目光一碰,猛地想起剛才少年們刺殺黃濤的場景,話就說不下去了。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木淑蘭笑著離開,木家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卻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木家現在只是有東昌府的局面,一共十幾個州縣,每一處的香主都是要緊位置,都要木家幾個人和心腹們商議決定,可現在直接死了一個,位置也被木淑蘭佔去。
那李家的獨子就和這些少年一樣,就是木淑蘭的跟班,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身邊的人肯定會聽木淑蘭的話。
木吾家越想越氣,臨清州這邊是個花花世界,銀子用的太多,他已經琢磨用香主位置換些銀子,這個黃濤也給了他好處,沒想到就這麼沒了,他能從自己哥哥的表情中看出不滿,本來計劃的是用聖女做幌子,真正主事的是她們兄弟兩個,可現在卻越來越控制不住了。
“二哥……”木吾家咬牙要說話。
那邊木吾真卻從座位上站起,只是說了一句:“小蘭也是木家人。”
說完之後扭頭離開這屋子,少年們拿著工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