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咱們打,要打他們也只能選兩處動手,一個何家莊,一個是駱馬湖,或者打趙字營,或者打咱們新建的流民寨。”王兆靖在邊上說道。
陳昇抱著長刀悶聲說道:“來徐州來何家莊,他們肯定輸!”
王兆靖和陳昇說完,如惠愣了愣,隨即搖頭失笑著說道:“還真就是這麼簡單,倒是屬下想多了。”
“畢竟不是兩國交兵”如惠感慨了句,趙進和馮家火併,只是豪強之間的戰爭,官府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可只要鬧得過了,官府必定過問。
有這一層限制在,大家就不能肆無忌憚的動手了,兩家的戰鬥就好像是被圈在框子內,或者站在水面薄冰上。
馮家做不到流民大軍那種,肆無忌憚的行進紮營,呼喝流血攻城,他要有所顧忌,官場上馮家已經被限制住,他要動手的地方也可以估計出來了,無非要打趙進的基業,目前也就是兩處,何家莊和新建的流民寨。
反過來,趙進要打馮家,可以下手的地方非常多,淮安府馮家有大量的產業,馮家還有不少私鹽要從徐州經過。
想通這一點之後,如惠感覺頗為怪異,明明是馮家佔據優勢,而且是遠遠超過趙字營的優勢,這麼想過,突然間覺得馮家也沒那麼可怕了。
“管他有多少法子,咱們做咱們的,他要不管,咱們照做,他要來打,那就只能在咱們選定的戰場來打。”趙進沉聲說道。
說完之後,趙進拍了拍王兆靖肩膀說道:“本來是要速戰,免得馮家用他方方面面的關係糾纏,既然王叔出手,咱們就可以慢慢來了。”
大家都是笑出聲來,如惠在那裡琢磨了下,又是說道:“這次能對邳州那邊瞭如指掌,全靠了鄭會主那邊,能不能用他們去揚州那邊探察一番。”
如惠做事周全,即便知道雙方沒那麼懸殊,還是要把該做的都做到,聽到這個,趙進收了臉上的笑容,肅聲說道:“難,淮安府南邊就很難伸手了,揚州府那邊更是另外一回事。”
正說話間,劉勇已經帶人抓探子回來,這幾個探子直接就被帶到專門的處所拷問,劉勇沒跟著去,反倒快步走過來,低聲說了幾句。
“還真是巧,說到聞香教那邊,那邊就有麻煩了。”趙進嘿然說道。
其實趙進在徐州能做到訊息靈通,靠著還在搭建的內衛隊是沒辦法做到的,如惠搞好了各處衙門的關係,這些人的通風報信加上那些臣服豪強的交流,這才做到靈通。
除此之外,聞香教徐州會主鄭全出力很大,藉著趙進的支援,鄭全把徐州境內各處不服從自己的香主頭目一個個清除,然後安插上自己信任或者說趙進信任的人。
反正和總壇那邊已經鬧翻,鄭全在如惠的建議下將各處奉上的朝貢財物,返給各處香主三成,然後又把這些財物的兩成用於扶危助困,這下子把這塊的人心都給抓住了。
下面的香眾得了好處,香主們有了實惠,大家都怕鄭全不在位置上,再把這些好處實惠吐出去,所以衷心擁護。
聞香教的香眾三教九流,多是貧苦百姓,他們在城內鄉野各處,耳聞目睹,很難有風吹草動瞞過他們,這才是真正的訊息靈通,靠著這一塊網路,趙進才“耳聰目明”。
甚至最近淮安府邳州發生的事情,鄭全這邊也有功勞,聞香教徐州部分被趙進控制住之後,其他各處的聞香教分舵香堂自然要和鄭全這邊劃清界限,邳州也是如此。
可邳州這邊和其他處又有不同,孫家商行販賣漢井名酒,套取漕運剋扣下來的漕糧,這生意讓雙方都賺的盆滿缽滿,運河上的運兵漕丁,有相當多的人是聞香教的信徒,大量售賣漢井名酒的商行,自然和趙進關係密切,按說雙方在徐州城下屍山血海勢不兩立,可在這邳州隅頭鎮上,關係卻越來越好,什麼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