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硬仗,那些外僱的靠不住,咱們自己人聽命令,能苦戰,然後弓隊和內衛隊的自己人要選一些。”
站在邊上的黎大津忍不住抬頭看向劉勇,儘管來的時間不長,可這些天加上從前的瞭解,也知道內衛隊裡江湖綠林中人不少,這陳昇這麼說,等於是說劉勇那邊靠不住,這幾位趙字營的頭領各個年輕,肯定年輕氣盛,會不會衝突起來。
以往黎大津遇到這個情況,只會面無表情的看笑話,可剛才說完,身家性命都掛在這邊了,由不得不關注。
“二哥說得是,這些人既然是為了錢來,做事還可以,未必會賣命,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不過內衛隊裡信得過的人有限,這個卻是為難。”劉勇很坦然的說道。
陳昇點點頭說道:“把去和回的路安排好,剩下的就是怎麼打,關鍵是真刀真槍的硬仗。”
“二哥,把那些韃子帶上,他們靠得住,只能一門心思跟著咱們。”董冰峰開口說道。
趙進拍了拍桌子,開口說道:“明天開始挑人準備,老黎今晚就去內衛隊的營房住著,等這件事辦完了再回去。”
這等大事,自然要保密,黎大津也是明白這個,連忙領命,那邊劉勇站起來,把黎大津帶出去,安排人領他過去。
黎大津一走,屋子又安靜了下來,董冰峰沉默了會開口說道:“船不如馬快,這次我也過去吧!”
“去幹什麼?百餘騎出徐州,訊息肯定飛快的朝著南邊傳,現在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咱們,你不要動,到時候去接應就好。”趙進肅聲說道。
石滿強撓撓頭站起說道:“大哥、二哥,我好久沒出外差了,老是在家守著,打生打死的事情都是兄弟們去,這也太說不過去。”
“本來這次我連小勇都不想帶。”陳昇在一邊說道。
夥伴們中,趙進是頭兒,但大家都很怕陳昇,沉靜公正,遇事在前,威信自然而然的建立起來,聽到陳昇這麼說,石滿強張了幾下嘴還是坐了回去。
黎大津被幾個人帶到一處營房,營房裡人只有三個,一個黑瘦漢子,一個有些木訥的瘦削少年,還有一個笑嘻嘻的中年胖子,三個人見到黎大津之後都客氣的打了個招呼,然後也沒有詢問聊天什麼的,各自安靜忙碌自家事。
屋子也沒有上鎖,院子外面也沒有人站崗,屋子裡幾個也看著沒什麼稀奇的,不過黎大津也是安靜的收拾洗漱,然後睡覺,他能感覺到,自己按照安排做事就罷了,若有什麼異動,肯定沒辦法活著出這個屋子。
而且沒過多久黎大津就反應過來,在草窩子被趙進率眾偷襲的時候,屋子裡那黑瘦漢子殺人不少,那飛鏢狠辣的很。
想這麼多也沒用,估計第二天人手抽調齊了,馬上就要啟程去往揚州,還是提早睡下的好,免得到時候沒有精神。
第二天起來,早早的有人過來傳令,是那個黑瘦漢子過去聽的,等吃過早飯,那個木訥的瘦削少年自己出門,黑瘦漢子和那個胖中年陪著黎大津,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招呼,三個人一同出了何家莊,路上還能看到零零散散出莊的人群。
黎大津心裡琢磨,這樣的手段倒是能掩人耳目,不過卻多此一舉,在何家莊地方本來就是趙字營的地盤,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做,這麼搞,被有心人琢磨上,反倒是麻煩。
走了一個多時辰,卻是來到了一處莊園,看著不知道是徐州那家地主的產業,莊園顯得很空曠,已經有不少人在這邊等待,黎大津能看得出,有百餘人是趙字營的家丁,那種訓練有素的精悍,別人身上看不出來,還有幾十人聚在一堆,這些人黎大津也看著眼熟,沒多久就想起來是流民寨前激戰那些騎馬射箭的弓手,想來就是劉勇所說的那些韃子了。
還有二十餘人看著和昨日同宿的兩個人氣質相似,估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