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昌府來,這東昌府的地面還是木四哥管著,要是不放心,留下也好,總舵那邊會派人幫著木四哥收拾局面。”沈智平靜的說道。
木吾家穿著很厚實,天氣也沒有那麼冷,可此刻木吾家環抱雙臂,好像極為寒冷的樣子,聽完沈智的提議之後,只在那裡點頭說道:“去兗州府,去兗州府,全聽教尊安排,全聽教尊安排!”
被調出城外的童子營在半路上遭到了伏擊,真刀真槍的江湖火併,童子營的少年們肯定不是那些廝殺漢的對手,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童子營沒有一個投降或逃跑,全部戰死。
儘管聖姑木淑蘭在臨清州,在東昌府有好大的名頭,可她真正能依靠的就是這一百多名少年,貼身伺候的十幾名少女雖然同樣忠心,可在這時候卻什麼也做不到。
木吾真手裡有二百多能打的青壯,在下午的時候也被派出了城外,說木吾真去救援木淑蘭的時候被人伏擊,此時木家唯一能做主的人木吾家帶著自己的人手和他們一起出了臨清州城。
到達聖姑過去祈福的莊子之後,這些人也被伏擊,特別是木吾家的護衛臨陣反水,當真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伏擊的人善戰勇悍,完全不是江湖上的手段,沒過多久,這些人就被洗了個乾淨。
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看似煊赫的木家迅速崩潰,木吾真“城外遇襲”,木吾家“悲慟不能自己”,木淑蘭“不知所蹤”。
天黑的時候,一名衣著樸素的中年文士出現在臨清州最好的酒樓中,夥計倒沒有拒之門外,早就有貴家奴僕打扮的人在外候著,這文士一出現,就恭恭敬敬的把人領了過去。
這文士一進屋子,滿屋的人都慌不迭的站起,各個堆著笑臉相迎,那笑容下,全是惶恐神情,文士卻是客氣,進門先作揖為禮,開口說道:“諸位不必驚慌,就謝某一個人來到這邊,其他人都在城外等候。”
聽他這麼說,眾人鬆了口氣,然後奉承不停:“咱們在北直隸就聽過謝明弦謝先生的大名,孤身去遼東開啟了一片局面,北直隸、山西和山東各處,可都仰仗謝先生不少,今日一見,果真是一表人才!”
“謝先生辛苦了,今晚春意樓最好的姑娘已經定下,就等著伺候謝先生。”
“我們總算把謝先生盼來了,木家人在這臨清州胡作非為,連北直隸各府縣也不放過,多虧教尊派來了謝先生,撥雲霧見青天,撥雲霧見青天啊!”
七嘴八舌說個沒完,謝明弦臉上浮現笑容,卻沒有坐下,只是拿起手邊一個細瓷的碟子丟在了地上。
碟子摔了個粉碎,屋子也安靜下來,謝明弦臉上依舊帶笑,語氣也柔和的很:“諸位從那裡來的就回那裡去,颳走偷走的銀錢就不論了,誰要貪心不足想要帶走,那也就不要回去了。”
屋子裡鴉雀無聲,任誰都能聽得出謝明弦話語裡的森森殺氣,有幾個人暗地裡交換眼神,這謝明弦孤身一人來到這邊,怎麼就有這麼大的膽子,就不怕自己走不了嗎?
可想到今日裡發生的一樁樁事,每個人都不敢冒險,木家人赤手空拳在東昌府打下這麼大的局面來,一天內就土崩瓦解,死了一個,不見了兩個,要是不答應的話,天知道這些事會不會落在自家身上。
想得明白,但善財難捨,大家在北直隸都是窮怕了的,王好賢自己花天酒地,卻不管別人的死活,好不容易有了臨清州這樣一塊肥肉,還沒啃下幾口,就這麼被人趕走,實在是不甘心的很。
“謝先生,我等來這邊,可是得了教主的令諭,就這麼走,說不過去吧?”這反問有氣無力。
“我這次來,就是領了教主徐鴻儒尊上的令諭,不知道你們幾位怎麼得了這樣的說法?”謝明弦故作不解的問道。
“是王好賢”說這話的人聲音更小,甚至連他自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