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沒有說明意圖,那麼下殺手沒有意義,殺了這一波,還有更多的過來。
在這個訊息去往邳州的時候,從徐州來的急報也是到達了清江浦,這急報是壞訊息,潞王府周管事幾人的屍體被認出來了,那邊正在急報衛輝潞王府那邊。
按照正常,這幾具屍體會在夏邑縣呆很久,一直到腐爛無法辨認,然後這事情就這麼過去,潞王府根本不知道這些下屬到哪裡去了,在這個時代,出一次門去一次外省十幾天幾個月都很平常,等過了這個時限再來猜測,又是一番折騰,半年前後根本不會有什麼反應。
可這次卻是巧了,歸德府城商丘那邊正好有捕快來夏邑辦差,順便去看了看屍首,這周管事一干人曾在商丘停留,府城裡不少人都過去奉承,這過來辦事的捕快也遠遠的見了一面,屍首還沒有變樣,立刻認出來了。
潞王府的人在城外遇賊暴死在夏邑城外,從夏邑縣令到下面的差役都是慌了,事後肯定要有天大的麻煩,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捂住,可從府城來的那個捕快也不是一個人,那屍首也不是一個人看到,想要隱瞞也怕被人捅出來。
上上下下無奈,只能捏著鼻子把這個案子報了上去,順便也是報到了徐州這邊,從商丘那邊得來的訊息,潞王府周管事一行人是奔著徐州去的,然後死在和徐州相鄰的夏邑縣境內,大家都猜和徐州脫不了關係,可也沒有人敢明說,對這個猜測,大家同樣捏著鼻子,畢竟人就是死在河南歸德府境內。
“如果不是大哥早就壓服了河南歸德府,只怕夏邑縣的人會把屍首丟到徐州地面上,按照那邊的訊息,最遲半個月後,衛輝潞王府那邊就該接到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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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趙進在徐州開有鹽市和集市,三省八府的人都在這邊買賣貿易,又有酒坊,最近這幾年風行的漢井名酒就是這趙進的產業,聽說生意還做到了口外韃子那邊,另外,徐州三分之二的田地都在他手裡,這幾年又在驅使百姓興修水利,挖掘溝渠,原本貧瘠的旱地也變成了上好的水澆地,這趙進當年用了狠手段打下這些田地,那雲山寺和一個莊子的人都被洗了,這兩家手裡的金銀財寶數目很是驚人,除了徐州之外,這趙進在鳳陽府宿州還有田莊,在邳州、在河南歸德府、還有三省交界處都有產業莊子”
山東兗州府滋陽城魯王府中,司長史坐在他那個小院偏房中,聽著屬下的稟報,他自己斜靠在床榻上,眼睛閉著好像要睡著了,站在下面的幾個人卻不是喬百戶他們,看起來像是普通行商的模樣,口音都不是兗州府的。
“趙進另一處要緊產業是在駱馬湖東岸的荒草灘,海州各處鹽場煮鹽要用乾草,那邊的荒草灘向來是不準墾荒,備草煮鹽的,這趙進卻把那邊佔了,不知怎麼弄了幾萬流民過去,居然圈佔了大片田地,現在又是好大一片產業”
“駱馬湖上的隅頭鎮是和濟寧州差不多的地方,那裡差不多也是趙進的私產了,雲山商行和孫家商行把持著鎮子裡最賺錢的產業”
“清江浦那邊趙進也還有產業,叫做清江大市,徐州那邊的鹽市和集市是三省八府,這清江大市則是漕運南北貨物交匯,天下間的大財也都在這裡面滾動,每天的進項就不知有多少”
“再就是些隱隱約約的訊息了,揚州鹽商和趙進據說惡鬥了幾場,死了不少人,現在揚州鹽路上的生意他也能做了主”
司長史的眼睛已經睜開了,儘管他城府深沉,可臉上也是有些驚疑,頗有些不能置信的神情,忍不住打斷說道:“你們剛才說他今年才二十出頭?”
“說是萬曆二十八年生人。”
“才二十一歲”
“剛才你們提到那南京錦衣衛指揮僉事率隊北上,在徐州莫名潰散的事情,你們再說一次,因為什麼潰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