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一陣鼓譟。
桌子後那漢子回頭看了眼,悶聲問道:“老李你昨天就是斷手斷腳了吧,那孫子撐不住弄死了?”
“照理不能啊,疼昏幾次或許應該,怎麼會死呢?”李和在那裡搓著下巴說道。
桌後那漢子朝著地上重重吐了口吐沫,罵道:“這幫孫子下手倒是狠,好在是送出去了,不然死在這邊還真就是個麻煩!”
他們在這邊自顧自的問答,那邊一隊差人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另一名方帽官差氣得抽出腰刀,比劃著大罵說道:“賊殺才,你們不怕上法場殺頭嗎?”
“還不束手就擒,不然格殺勿論!”說話聲中,兩名拿著鐵鏈的差役已經快步衝了出來,拿著鐵鏈子兜頭蓋臉的套下來。
“要被拿了,要被拿了。”李和拍著巴掌大笑。
桌後那漢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已經火了,他動作卻是不慢,拿著鎖鏈的差役還沒到跟前,他抬腿用力向前一蹬,正中右邊那人的小腹,直接把這個人踹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中已經蜷縮成一團。
另一個差役沒想到對方這麼兇狠,動作一慢,還沒等他反應,桌後那漢子一拳正砸在他胸口,震盪肺腑,喘不過起來,鎖鏈掉在地上,還沒等他順氣,被一腿掃開。
誰能想到捉拿“重犯”,居然被對方這麼對待,為首兩名官差也是怒極,揮著腰刀就大步衝上。
看著頗為憊懶的那漢子此時卻敏捷異常,兩步到了那翻到桌子跟前,伸手一抓桌腿,把厚重的木桌直接掄起。
那桌面好像大盾,帶著呼呼風聲砸了過來,持刀的方帽官差想躲避都來不及了,倒是知道鬆手丟刀,不然肯定麻煩更大。
“嘭”的一聲悶響,或許是兩聲,持刀前衝的兩名官差直接被打飛出去幾步,踉蹌著坐在了地上,跟著他們來的人都已經嚇呆了,非但沒有出手攙扶,反而後退,任由這兩位官差跌坐,只看著口鼻流血,在那裡痛的大喊大叫。
這可是官差,就算地方上的土豪,若是身上沒有功名,見到官差也要客客氣氣,什麼江湖上的好漢,見到官差也得低頭做小,因為這人代表著官府,官府身後又是朝廷,敢對抗官差,就是對抗官府,就是對抗朝廷,就是謀反!
“你你你們要謀反嗎?”一個差役顫抖著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謀反”這平日裡比天重的話語,此時卻引起了車行漢子們的鬨笑,就在剛才短短工夫,從大門裡走出了十幾人,各個拿著腰刀木棍,滿不在乎的樣子,在那裡好似看戲一般。
“老成,你要謀反了!”那李和又是起鬨說道。
被喊作“老成”那位大漢沒好氣的把桌子放下,轉頭說道:“這辛苦活讓老子來,你們倒是輕生。”
“誰讓你丟骰子輸了!”那邊又有人鬨笑說道。
這“老成”沒有繼續拌嘴,只是走到一個被打倒的官差面前,蹲下正反兩個耳光,直接把人打的清醒過來,又把手上血抹在對方的袍子上,冷聲問道:“山陽縣城到這裡最快也得一個半時辰,城門開了才多久,你飛過來的?還不是昨晚上就預備好了,要在爺爺們身上落下案子,我問你,公文在那裡?刑房簽發了沒?”
被打耳光的那官差都是傻了,他完全弄不懂現在的狀況,只能聽到對方似乎是徐州口音,只在那裡顫抖著嘴唇說道:“你們你們”
“官差沒有文書算個屁,真以為穿著這身衣服就能唬人嗎?”那漢子冷笑了聲,卻是抓住了被打倒那人的胳膊,一提一別。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那官差總算反應過來,捂著胳膊在那裡痛叫打滾。
邊上那個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跟頭把式的向後跑,其餘的差役也都是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斷了那混混的四肢,今天還要斷了官差的手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