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可能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都未必能到跟前。
不過聞香教亂軍早就被“官軍馬隊”橫衝直撞碾壓的膽寒心碎,一看再有大隊人馬過來,誰還有心思戀戰,那訊息是從老營宅院裡面傳出來,慌亂的大夥看著那老營裡的各路文武神仙,會主香頭的,揹著大小包袱,神情倉惶的跑出來,結成一隊亂跑,口中只說“大隊官軍來了”,誰還有心思固守,主心骨都走了,大家還在這邊磨蹭什麼,一起跑吧!
而“官軍騎兵”也轉到了西邊,除了北邊是滋陽城池方向不能去,其餘兩側都可以逃,沒人想要戰鬥,既然有路可以逃,那就散開快跑!
趙字營眾人在馬上做足了戒備,料敵從寬,在這廝殺場上可不能放鬆一點,可這聞香教亂軍掃北大營的反應還是讓他們目瞪口呆,就這麼鬨堂大散,沒人敢朝著這邊跑,就這麼向其餘兩個方向狂奔而去。
“還真是土雞瓦狗,完全不值一提。”劉勇感慨說道。
“這等教門,太平時節藏在暗處,讓人防不勝防,可一旦亂起來,真刀真槍的拼殺,他們什麼都不是了,大明這麼多年,教門教匪鬧了多少次,次次都是這樣。”馬衝昊跟著說道。
看到眼前這等局面,趙字營馬隊上下徹底輕鬆了,不少人都在鬨笑,這聞香教亂民的戰鬥力實在讓人不齒,趙進開口說道:“我原以為徐鴻儒會有些手段,卻沒想到他在鄒縣當了皇帝之後就不走了,完全是個昏了頭的傻子。”
“進將主,其實這麼多年鬧事的邪教妖孽都是這樣,那些教主之類,沒有起事的時候還看著有幾分本事,心思縝密,可一旦鬧將起來,稱孤道寡之後,就只念著溫柔鄉和眼前富貴威風,什麼事情也不做了。”馬衝昊曾在大明中樞,對這個自然瞭解很清楚。
說完這句話之後,馬衝昊卻看了眼趙進,有些話他藏在心裡沒有說,趙進手裡金山銀海,又有這樣精強的馬隊步卒,卻依舊沉穩無比,不冒進,不猖狂,卻也不是自卑多疑,始終自信前行。
馬衝昊經歷過許多事,去過很多地方,見識過很多的人物,按照他的經驗,能有這等心性的角色,往往都是起落沉浮多次,榮辱不驚的出色人物,可這樣的人物沒有四十歲以下的,卻不知道趙進怎麼就有這般的成熟老練。
趙字營馬隊就這麼靜等,開始時候因為流民潰逃的嘈雜,馬匹都有些躁動不安,慢慢的也是穩定下來,趙字營的家丁們都是掰開隨身的麩皮面餅餵給坐騎吃,為馬匹補充體力,這看得葛田豐直流口水,這餅子可是糧食餅子,官軍騎兵怎麼就這麼糟踐東西,捨得用這個餵馬,哪怕給自己吃也好,被餓怕了的葛田豐不捨得浪費一點能吃的東西。
趙字營的馬隊就在這邊靜靜等待,等流民跑散的差不多了,趙進又是下了命令,馬隊以二十騎為一隊,開始抓捕俘虜,此時在馬上向遠處張望,遍地都是亂跑潰逃的亂軍流民,剛才如果去抓,根本維持不住,或者被逃了,或者被衝散,而現在抓,都是落在最後的,怎麼也跑不了了。
抓捕俘虜很輕鬆,潰逃的流民沒有任何抵抗,看到官軍來抓,就乖乖聽命,讓趙字營馬隊有些意外的是,所謂“老營”的人被抓了不少,原因也很簡單,他們揹著財貨,連馬都騎不出來,怎麼可能跑得快,而且很多人這些日子天天在女人肚皮上,腿都是軟的,更是跑不動。
趙進看到這些人之後,卻是皺起了眉頭,乾脆利索的下令說道:“凡是這等罪魁禍首,抓回來一概砍頭。”
既然命令下達,家丁們自然不會手軟,簡單甄別之後,就在那大營挖出的壕溝邊上動手,砍的腦袋亂滾,鮮血飛濺,卻是把其他的流民嚇得要命。
“這些人心思太多,流民又習慣被他們鼓動,對咱們要做的事情有妨害。”趙進簡單說道。
俘虜沒有抓太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