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如果是明軍,如果是流賊,下一刻就是崩散,但女真弓手卻下意識的向前衝,到前面就是射出弓箭,六十餘步,即便建州女真是重箭,箭也可以被拋射過去,而且看著火銃士兵轉身撤離,女真弓手越發敢向前,箭雨也越來越密集。
有後面的火銃士兵跑慢了,被箭支射中,立時就是仆倒在地,其他人卻跑的更快,這場面落在建州女真弓手眼中,卻讓他們更是咬牙向前,方才那突然之間被集火的損失,都要現在報復回來。
可一共幾十名火銃兵,很快就是逃走,他們的戰果也不過是射死射傷幾人,而後面的長矛連隊則是在他們的射程之外,女真弓手沒有後退,後面反倒在向前衝,這些該死的徐州雜碎,現在你們沒了火器遮掩,那就等著被我們用弓箭射垮吧!
“跟我衝!”趙松大吼一聲,聲音被鐵面遮擋有些發悶,他手中的長戟平端向前,第一連的橫排八人手中長矛都是平端,排與排之間拉開了足夠的距離,就這麼怒吼著向前衝過去,趙鬆動,其他人跟著動,沒有一個人遲疑不前。
弓箭還在拋射而來,趙家軍的長矛士兵們紛紛低頭,他們可是一身鐵甲,箭支射在頭盔上不過是砸的略昏,不影響動作,射在胸鎧上的話,直接就被彈開,想要殺傷,只能是射中手臂、腿部和眼部,但在活動中,又怎麼可能射的中,箭支從上向下拋射,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準頭。
這真是鐵甲,弓箭真的沒奈何,女真弓手也意識到這一點,最前面的弓手想要瞄準,可能射中活動的小目標的神射手又能有幾個,更讓建州女真弓手慌張的是,對方衝上來了,就那麼一往無前的衝上來了,有人向著這邊衝,有人向著側翼那邊衝,但沒有一個人逃跑,都是怒吼著衝鋒。
看到那些火銃士兵撤走的時候,女真弓手還以為他們在逃跑,火器開火之後轉身就跑,明軍都是這個樣子,眼前這徐州兵馬看起來也沒什麼強的,卻沒想到就這麼衝過來了!
海灘地面雖然不怎麼平整,而且還偏軟,可真正跑起來誰還顧得上這麼多,幾十步的距離,很快就是拉近,建州女真的弓手都在向前射箭,現在前面已經有些擁擠,在這狹窄崎嶇的地形下,想要散開,只有朝著海里面走。
一邊是上坡,另一邊則是海水,儘管都可以跑,可倉促間那裡也沒辦法跑,而且建州女真計程車兵們根本就沒想到要跑,應對不及,當看到寒光閃閃的尖刺利刃到眼前的時候,他們慌了
真的衝到眼前了,這些人居然真的敢衝到眼前,渡海而來都是穿著單衣,身上沒有什麼鎧甲防護,實際上棉甲也只有精銳才能穿戴,長矛和長戟毫無阻礙的貫穿了前面的身體,抽出再向前刺殺,後面的人還來不及跑開,再向前,面前有弓箭射來,射到身上彈開,再刺!
“他們衝上來了!”“快跑!”每個人都在驚叫,第一連前面撞進女真隊伍,後面幾排跟著撞入,整個第一連就好像是個刺蝟,長矛長戟就是他的背刺,不斷的推擠向前,被刺中被掛上就只有死路一條。
前面的倉皇逃命,後面的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人群迅速的開始擁擠,這對趙家軍的長矛來說是天賜良機,衝過來刺進去,不斷的衝撞,刺進去,有的女真弓手抽出了自己佩刀,可根本沒有用處,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始劈砍身前身後的同伴,大家這麼擁擠著,早晚都得死,還不如讓自己先活命。
在建州女真登岸陣地上,幾位參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視線被阻隔,只聽到前面慘叫聲聲,在最開始,他們以為是徐州兵馬潰敗,但立刻從自家陣型上反應過來不對。
“喊著前面散開,不散開的用刀砍用鞭子抽,你去,自家兄弟奴才在那邊都不要收手,不然爺要你的腦袋!”董鄂音圖怒聲說道。
身邊親兵佐領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