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徐州給他們準備的則是另外一條路,讓他們投身工商之業,或者安心享受土地產出的紅利,而不是去掌握那麼多的人口,要求那麼多的政治權力。
或許有人能識得大勢,按照趙家軍的安排去做,在新體系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想要捨棄自己的財源,放棄從前的地位,沒有那麼容易,他們暫時害怕威權會低頭,但早晚會因為不滿去反抗,那時候就是血腥的清洗。
與其在投靠之後下狠手清洗屠殺,還不如在彼此是敵人的時候殺個痛快,但眼下的局面顯然不能如此了,只能默默的等待將來。
這麼想的恐怕不止徐州,其他各處臣服的勢力未必不是這麼想,如今不得不低頭屈服,將來怕是還要費一番手腳。
“河南、陝西已經殘破,江南則是不同,世家大族盤根錯節,利益深重,這麼二百餘年下來,可不會讓旁人動這塊大餅,將來若亂,只怕先亂江南。”
話已經明明白白說出來了,但這些話只是內部討論,大家都知道眼前最要緊的並不是這些事。
趙進還沒有進入東昌府的時候,京師那邊卻有人過來傳遞訊息,卻是想向新朝效忠,甚至還想要在趙進手下求得富貴,想要投誠賣身,自然不能空口白牙,只是這位開出來的條件卻讓趙進等人吃了一驚,他們說是要把崇禎皇帝朱由檢獻給趙進。
居然能有這樣的投名狀,大家驚訝歸驚訝,卻沒表示出如何的熱心,這崇禎皇帝最多是個象徵,甚至算不得什麼關鍵,如今大明的關鍵是在那幾位掌握兵馬的大臣手中,要說文貴武賤,如今的大明倒是有那麼點意思,只不過這掌握兵馬的文臣本身和武將區別不大,他們就是目前大明最大的軍閥。
過來傳遞訊息的使者沒有得到肯定答覆,但態度依舊謙卑到了一定地步,答應為趙家軍傳遞訊息,儘可能的順天行事。
這人剛離開回返,他的身份就被內衛和情報局調查了出來,這人無官無爵,卻是京師內某家頂級勳貴的幕僚,這家勳貴做事,很是能代表其他公侯伯等人,甚至有部分文官也牽扯其中。
這與國同休的勳貴,這和天子共治天下計程車大夫們,現在就要把這給他們榮華富貴的天子給賣了,細論起來,的確可憐可悲可笑。
其他人不可能知道,趙進記憶中也沒可能記住那麼多的細節,在沒有趙進的那個時空中,李自成率領的順軍就要進入京城,崇禎皇帝想要讓駙馬帶著自己的兒子走,結果駙馬哭著拒絕,崇禎皇帝想要自己出城,卻在城門處被守城武官用弓箭逼了回來,然後還被大臣清流們說什麼不可遷都,天子要與國同在。
這些無能頹廢的勳貴文臣們想要把崇禎皇帝賣個好價錢,在李自成那裡博個新朝富貴,可又掌握不住崇禎,等李自成進京之後把他們一掃而空,當真演了一場只能被外人笑話的喜劇。
在這個時空,他們還想賣,只不過趙進懶得去賣,趙進百戰百勝,富國強兵,在混亂中整頓秩序,在衰頹中給人振奮,趙家軍又是天下最強,這就是他的法統,這就是他的根本,有了這些,不需要去搞什麼謙讓禪讓的戲碼。
當然,京師中有孫承宗、王在晉掌握軍權,有楊漣和左光斗掌握輿論,京師西邊有孫傳庭拱衛,京師東邊有熊廷弼鎮守,這些想要投機的勳貴文臣們也沒什麼空子可鑽。
趙進對這次行為的評價只有一個字“蠢”,他們光想著自家富貴,卻沒想到身邊的危險,貿然舉動,恐怕等待他們的只有血洗了。
想想如今支撐大明的這些重臣,在沒有趙進的那個時空裡,孫承宗沒有回到中樞,只是在內外交迫之下辭官,最後清軍入關,孫承宗全家守城激戰而死,熊廷弼沒有從詔獄裡出來,在魏忠賢和東林矛盾激化後,死在獄中,王在晉從遼鎮回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