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團的權,可是想要分權、想要把日本的金銀礦攥在手裡,好,但是首先你得要有人來管好啊?現在財計之才軍中又哪裡去找?真要按他們說的做那豈不是平添煩亂?”
“那……那父皇為何朝堂上不講這些意見,反而不置可否,最後還提出那樣的反感呢?”太子連忙問。
“朝堂上,我若是說一句,別人就會聽成十句,而且元帥身份特殊,我今天在會上呵斥一句,明天朝堂上就到處都是流言了,那才叫添亂!再說了,大漢的體制才剛剛興建不久,人的心多少還有一些舊日的影子,既然要撥亂反正讓天下重拾尚武之風,那就儘量不能挫傷了從軍之人的銳氣,雖然有可能是矯枉過正,但是有些事不得不做。現在對軍隊儘量偏袒一點沒關係,等過些年,文武同等的心思真的進了每個人的心思了,到時候再來什麼不偏不倚,豈不更好?”
因為痛感大明文貴武賤以至於將領都不願意為國效勞的教訓,所以皇上特意在新朝實行了文武分離的制度,嚴令文臣不得領軍,而且還有意用各種方式來提高軍人的地位。奈何新朝建立時間太短,很多時候朝廷上下還是用前明的思路來處置問題,所以有意無意就會有損於軍人的利益和地位。
雖然偏袒軍人一邊可能會有失公平,但是考慮到好不容易培養起軍人的心氣不能輕易打壓下來,所以皇上一直都對軍隊十分優容,也杜絕了朝廷內外因為天下已經開始安定而想要限制軍隊人數和勢力的想法。
當然,這種做法不宜持續太長,否則軍方的心氣就會變成驕橫跋扈,皇上自知自己春秋還十分鼎盛,威望也十分高,所以決心在十幾年二十年後再著手解決軍隊實力膨脹的問題,以免自己培養起來的軍事集團反過來威脅到國家的安定。
當然,這種策略和戰略,他是不能跟任何人說的,哪怕對太子也只能隱約暗示透露一點,接下來就看太子自己的悟性了。不過,他相信以太子的智慧,雖然剛開始時有些懵懂,但是在他言傳身教一段時間後,應該會理解到治國的種種微妙之處。
“父皇謀略深沉,兒臣……兒臣受教了。”太子感覺自己稍稍明白了一點,但是又說不清哪裡明白了,只好自己垂首。
不過,他沒有想到,父皇對自己的教誨還沒有結束。
“你知道,昨天你最讓我失望的是在哪裡嗎?”皇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厲了,“就是在小偏廳裡面,我和你那四位叔叔談話的時候,你插嘴說得那些話!他們是你的長輩,他們吵架,你勸架,這無可厚非,可是你說的那些話,太有失風範了,你請他們不要為了些意氣吵架,不光自己說得不像個太子,還把他們說得跟無事生非的莽夫一樣……哎,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啊!你是太子,切記!”
皇上這番話,更加說得太子感覺有些無地自容,他心裡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些錯,但是看到父親這麼嚴厲的樣子,本能地又感覺到他對那天自己的表現其實心裡很不滿意,於是只好低下了頭來,任由父皇教誨。
“你對叔叔們講仁恕,這很好。可是你是太子,也是未來的皇帝啊,皇帝要他們別吵,至於說得那麼懇求嗎?你叫他們別吵,就是要讓他們別吵!”皇上嘆了口氣,“你對他們越是弱氣,越是害了他們啊……我這裡是沒事,叔叔們也都是懂道理的人,但是我靠著你的叔叔們打天下,以後你也要靠著叔叔們的孩子保天下,你要拿出強勢來,這才是善待他們!”
“父皇是說……父皇是說兒臣……兒臣縱使敬慕諸位叔叔,也不能對他們太過謙順,應該在勳貴面前表現得強勢硬氣一些,用綱紀來約束他們,這樣能夠讓他們知道法度進退,以免生起跋扈之心,以至於害了自己?”太子明白了皇上指責他的意思,“而且明白了,以後一定會謹遵父皇教誨……”
前明太祖大肆屠戮功臣的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