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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太子就有條不紊地和自己身邊的文武臣僚們部署此事,同時還寫了一封奏報送回了京城。不過,為了抓緊時間,他並沒有等到國內的回信就直接下令動了手。
現在想來,一切竟然比設想的還要順利許多。
初次按照自己的判斷來行大事,就馬上得到了如此順心順意的結果,讓太子心裡大為歡欣和激動,只是為了保持在眾人面前的儀態,才勉強維持沒有發洩出來。
就在這時,一位侍從走了進來,然後湊到了太子的耳邊報告了金藎國前來求見一事。
“國主想要見我?”聽完他的報告之後,太子有些吃驚。
到了現在這樣的局面,按他看來李琿應該惶惶不可終日才對,沒想到居然主動來求見自己了。
“殿下,事到如今,不用見他了吧?”仍舊對李琿懷恨在心的施高藝連忙進言,“眼下大局已定,他就算不合作也沒有別的路可走,再見他又有什麼意義?徒然讓人厭煩而已。”
太子卻沒有立刻回絕,反而微微沉吟了一下,最後得出了相反的結論,“也罷,就讓他來見我一見吧。”
“殿下?”施高藝有些吃驚,生怕到了這個地步李琿又絕處逢生,“現在又何必再見他呢?他若是作出一副痛哭流涕的醜態,反倒壞了殿下的心情,”
“這景福宮本來就是他家的地方,我既然已經讓他落到這個地步了,見見他又何妨?”太子不滿地掃了他一樣,“現在事情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不管他說什麼結果也不會再更改了,難道施大使認為我是個隨心所欲胡鬧反覆無常的小孩子?”
“臣不敢……”施高藝被嚇得再也不敢多說,其他人也都不再出聲,再也無人表示質疑。
自從太子來到高麗之後,這一段時間裡已經在這些文武官員當中建立了威信,再也沒有人膽敢把他當成少不更事的孩子了,現在在他作出決定之前還會建言幾句,決定了之後就只能唯命是從。
“帶他進來吧。”
得到了太子的命令之後,沒過多久,金藎國就重新去找到了李琿,然後他被侍從帶進了慶會樓,除了兩位貼身的侍從護衛之外,其他的文武官員都已經迴避了。
當李琿來到二樓的時候,太子坐在窗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對方,背後的陽光並著山風和水色投入到了他的身上,宛如他才是這座王宮的主人似的。
“臣參見太子殿下。”在侍從的牽引下,李琿走到了太子的面前。
“不用跪了,請坐吧。”還沒有等他畢恭畢敬地行禮,太子就直接發話了。
李琿身邊的侍從不由分說,強行扶住了他,然後把他放到了太子旁邊的座位上。這種近乎於不講情面的做法,倒是很能夠體現兩個人之間現在的差別了。
好像是在尋思該怎麼開口似的,一直都沒有說話,
“國主,現在你恐怕得聽我的安排了。”李琿坐上了座位之後,太子繼續說,“既然我們已經鬧出了這麼大的陣仗,那你現在就應該明白,事情是沒辦法回頭的了。我讓貴國的領議政大臣來找你核定詔書,是為了讓我們彼此之間都能留個體面,請你按他說的去做吧。”
“殿下,臣今天過來,並不是向殿下求饒的,臣知道事到如今讓殿下回心轉意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所以太子殿下請放心,臣不會惺惺作態,讓大家都為難的。”李琿卻低下了頭,給出了一個讓太子出乎意料的回答,“殿下請放心,臣在來之前已經把國璽交給了金議政,他已經把詔書傳出宮外了,很快就可以傳遍全國。到時候大家就知道我高麗延祚有望了……”
雖然他努力說得平靜,但是太子也能夠聽得出來對方內心深處的失落和恐懼,他也理解對方的心情,所以有意也放緩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