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他們不敢反抗那些全副武裝的武士,然而這些他們看起來猶如惡魔的武士,在大漢軍隊面前卻頃刻間土崩瓦解,結果大漢軍隊在這些人心中猶如是殺神一般,是從地獄裡面逃出來的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前陣子和藩軍交戰的時候,因為幾次戰勝藩軍,他們心中對武士們的恐懼感已經漸漸消失了,甚至對他們還隱隱有些輕蔑,他們原以為對上大漢軍隊的時候也會差不多,可是當真正看到大漢軍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還是讓他們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有些人身體發顫,手都在發抖武器也拿不勞,有些人則強裝鎮定,但是臉色卻也變得十分難看了。
很明顯,他們將成為大炮轟擊的物件了。
即使沒有多少軍事常識,這些教民也都知道,現在最佳的應對是衝過去襲擊,在這些大炮部署好之前摧毀他們的大炮,可是沒有一個人膽敢下這樣的命令,對著有大漢軍隊的軍陣衝鋒。他們的火器也十分低劣,沒有辦法在這個距離上給大漢的那些炮兵帶來任何影響。
這種極端不利的態勢下有些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轉身就往後跑。教民們在這段時間內雖然形成了初步的軍隊架構,但是組織並不嚴密,而且戰爭當中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整訓,只是依靠鬆散的組織來抵抗而已,所以一開始有人逃跑的時候,很快就帶動了更多人,雖然有些想要阻止,但是經常徒勞無功,只是讓對面的陣線變得更加混亂。
大漢的炮兵們並不關注對面的情況,他們按照預定的計劃,以嫻熟的動作停下了炮車,然後就在敵人的眼皮底下按照規程操作大炮。
接著,當預定的時刻到臨時,炮擊終於開始了,隨著大炮的怒吼,一枚枚炮彈呼嘯著向對面轟擊而去,雖然大漢軍隊調過來的並不是最強大的大炮,只是普通的野戰炮,雖然大炮的數量並不多,但是這一陣劇烈的轟擊還是達到了他們預想中的效果。
雖然對面的教民有簡易的工事作為防禦。但是在一枚枚炮彈轟擊到了岩石上的時候,巨大的動能轟碎了石頭,也讓碎石呼嘯著四處紛飛,變成了就像彈片一樣的可怕存在。這些碎石夾雜著風聲在整個陣前四處飛散,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
到處都在慘叫,炮彈和碎石夾雜著血肉殘肢,就像雨落一樣傾瀉在陣地上,就像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紅毯,顧影綽綽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炮火,但是肯定無數不少。
在無情的炮火所帶來的慘烈傷亡面前,原本就動搖了的教民軍,很快就徹底崩潰了,人們在炮火聲和慘叫聲當中煎熬,滿地的殘屍和血肉更加讓他們魂飛膽喪,再也沒有秩序可言了,有些人不顧一切地往後跑,想要離開這樣可怕的煉獄。
在藩軍陣線的後防,周璞拿著一副望遠鏡,極為滿意地看著這一輪的炮擊結果。
雖然這些軍事計劃和具體指揮都不是由他負責的,而是由專門的參議官來負責,但是作為此地名義上的最高統帥,他也過了男兒那種指揮千軍萬馬的癮。
因為戰果十分讓他高興,所以他的臉上如沐春風,轉過頭來看著旁邊的參議官黃國昌。
“黃參議,敵軍陣線已經大亂,我軍此時不進攻更待何時?”
“大人說得對,現在就是我軍全線進攻一舉突破他們的時候了。”雖然明白周璞只是個文官,但是他看得出來這位周大人現在是在享受統帥的派頭,所以他也像模像樣地聽從了命令。
得到了黃國昌的認可之後,周璞馬上板起臉來,看著旁邊的立花宗茂,然後揮了揮手。
立花宗茂默然點頭,而他們旁邊的幾位傳令官也隨之四散。
“全軍進攻!”周璞的命令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