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最為惡毒的話,那就是她說她希望文家的人早點死。
文以勒聽了氣得臉紅耳赤。
妹妹文以蕾當時知道後,恨不得跑到華城去打遊風兩個耳光。要不是文母再三壓住,文以蕾硬是要打電話罵她一通,作為母親的文母說,千萬不能讓你哥知道,文以蕾你不能把事鬧大。文以蕾發火了,都是太怕了她的緣故。媽你怕她幹什麼,她敢把你吃了?遊風這樣的毒心婆,你不教訓她,她就越猖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姓遊的希望我們家早死,我看只怕她要先死。沒好心的人討不得好死。惡有惡報的。
文母同樣氣得唉聲嘆氣,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兒媳。
遊風的歷害(1)
遊風對別人她是滿面春風,在婆家卻總是掛著一副賣牛肉的相,別說她身上還真有一股殺氣。要不然,象文以勒那樣威猛的男子漢怎麼見了她也畏懼三分,真是見鬼。文以勒是個在任何人面前都有威信的人,而偏偏在遊風面前,就做不起人。遊風掌握了文以勒的弱點,要面子。所以她有時表面做得很好,背地裡卻是另外一套。
文母今天當著文以勒的面把話說明了,她說的是前兩年,那年文以勒剛搬進新房子,文母幫著忙裡忙外,剛把房子收拾停當,遊風和和氣氣地對婆婆文母說,家裡的事忙完了,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話初聽起來,實在體貼。但遊風哪裡是體貼呢。她擔心婆婆不走,會在自家住幾天,所以她的逐客令下得很動聽很委婉。文母還沒明白媳婦的意思,便客氣地對兒媳說,不要緊,我不累。
這樣,我幫你清好東西,我送送你,家裡也有事需要你打招呼,我不能那樣自私。遊風說完就從門口叫來了一輛“踩士”,把婆婆的衣服、被子放在了上面。老實的文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媳婦送上了車。
一回到自己家裡,面對冷鍋冷灶,文母猛覺一陣淒涼,這房子裡好久沒人住了,滿屋的灰層,滿目的傷心。文母突然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兒媳趕出來的。她好狠的心,居然不留我在她的新房子裡吃一餐晚飯住上一晚,事情一忙完就迫不及待地要我走。文母想到這眼淚一湧而出,她拚命地擦眼淚,她哭得十分傷感。
晚上,文以勒來了,一進門,臉色就不太好,文母心裡明白,準是遊風在他面前說了什麼。這不,她聽見兒子一本正經地對自己說,媽,你怎麼就回來了,遊風說留都留不住你,我那裡現在也需要人,就急著回來幹什麼?
我的天,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文母根本沒法解釋,因為她已哭得泣不成聲了。她不想說什麼,兒子現在是站在媳婦一邊的,他會聽孃的麼。文母就是這樣老實善良的一個人,她的父母親都是忠厚善良的裁縫,文母生來如此,雖說是裁縫家出身,但為人處世極有涵養。文母做了幾十年的會計,人精明卻沒學會算計人。碰到這樣的媳婦,文母也是好心好意善待她,總是想著大人不計小人之過。文母信佛,她認為這是自己前世結下的債。
我不習慣,還是住在家裡好。文母騙兒子說。
那隻好隨你了。現在我還有事先走,媽,我明天再來看你。文以勒什麼時候走的,文母不知道。她還在傷心在落淚。文以勒也怕得罪老婆,這點,作為母新的文母當然最瞭解。
今天文以勒聽了,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眼裡也溼潤了一片。
父親文父這時也忍不住要說說自己的怨氣了。他說,文以勒,這件事可能你也不知道真相。遊風在你面前做得多好,你肯定以為我們還不領她的情,是吧。
文以勒低下頭,心裡很不平。
哥,當初你怎麼就沒睜著眼找物件,找了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戲子。文以蕾越聽越火,便把話說得很難聽。遊風最初是在劇團演戲,劇團不景氣,她便要文以勒的父母出面給她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