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媽,不過她不願意見我,只好來找你們了。”
“哦,原來是這樣!”吉祥點點頭:“您想要錢是吧?”
沙發上,姑父雙眼放光:“你願意出這錢?”
吉祥還沒回話,姚月兒端著茶登登登走了進來,將茶重重一放:“這事您找我爸去談吧。”
姚老太臉色一沉,被她這話堵的不輕,她好歹也縱橫江湖半個多世紀了,從村裡到鎮上,哪一個不知道她陳金花的厲害?不敢說別的,光是菜市場買菜這一塊兒,她敢拍著胸脯保證,這幾十年來只有她才能砍出最低價,這就是實力。就是如今在整個姚家,她也還是說一不二的一把手,現在你個年紀輕輕的丫頭片子敢說話這麼張狂,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來之前我請神婆問了近城,他說要我找你們要呢!”姚老太端起茶杯吹了吹,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跟她鬥,還嫩了點兒,畢竟她多活了這麼多年,光是臉皮和膽色都比姚月兒厚了許多。
果然,姚月兒手上一頓,臉色頓時氣的通紅,瞪著姚老太,雙拳捏的死緊。吉祥見她這樣,趕緊起身拍拍她的肩,安撫道::“我已經把旅遊線路安排好了,你進去看看吧!這裡交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轟走
姚老太抿了一口茶,看著姚月兒進了次臥,她敏感的察覺她這孫女很是聽自家男人的話,而吉祥給她的感覺是十分好說話,所以說這要錢的事必須向吉祥下手,吉祥開了口,姚月兒肯定是會同意的。
“我聽人講了,說孫女婿你的婚禮辦得十分巨大豪華,將整座山都包下來了。可有這回事?”姚老太試探著問吉祥。
“確實包了整座山,”吉祥微笑著點點頭:“可惜那天姚家一個人都沒來參加婚禮,不然也能親身體驗一下。”他挺佩服這老太太的,人間天上地下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這讓他著實好奇,是什麼樣的人生信仰能讓姚老太能如此理所當然的不要臉?
姚老太一笑置之:“你是不知道,老家山路不比你這城裡,等到我們一大家子接到信趕過來,婚禮早就錯過了。我就尋思著,反正也要過來拿贍養費的,不如順便來看看你們。你看,你們這不過得挺好的嗎?”說完將吉祥看了看,似是為自己的結論感到滿意。
姑父也參與了進來,將手肘放在雙膝上,握拳看向吉祥:“大伯走了二十幾年了,要說一年一萬塊,這如今也二十多萬了。”他用眼示意了一下姚老太,讓她快點進入主題,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姚老太心裡明白,接過話頭繼續道:“也不用你一頓拿出來,先給一半兒也行。”要說她如此心急也不是沒原因的,這姑父,實乃她家的上門大女婿,姓喬名梁,孤兒一名,現在在姚家可算是紮紮實實的半個兒子了,對她這岳母是真心的好,對大女兒也好得緊,可惜就是有個毛病——好賭。
平日裡姚家沒少替他還債,可惜治標不治本,這隱始終難以斷掉,前兩月又不知去哪裡豪賭了一把,結果輸了個底掉不說,還被黑社會上門追債。喬梁跪在姚老太和老婆面前痛哭流涕對天發誓,還摸出把菜刀準備剁指頭,被老婆攔下了,求姚老太幫忙。姚老太也是沒轍了,這些年她東湊西挪,幫了大女兒不少了。不過她也是有私心的人,死死守住自己的棺材本兒沒動,任誰也動不了。可這半個兒她也不能坐視不管,愁了一段時日,突然聽個拐彎抹角的熟人說起了姚月兒的婚禮,心裡一動,便將注意打到了這沒見過一天的孫女身上。還別說,這孫女婿一看就是個有錢又好說話的,想到這裡,她一臉皺紋都笑開了。
吉祥開了口,有些若有所思:“這樣啊!那我可得好好算算,”他坐上前了一點,煞有介事的開始扳手指頭:“您看啊,這月兒姓姚毋庸置疑吧?”
姚老太不明所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