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金採的眼睛。
金採心頭一黯,卻還是笑呵呵的把身後的粥端了出來,獻寶般的說道,“鐺鐺鐺鐺,小禾,瞧我帶什麼來了?”
蘇小禾瞄了他一眼,忽然撲哧笑了出來,“小採哥哥真聰明。”
金尚書這才舒了口氣,對金採使了個眼色,又對小禾說道,“讓小採陪你好不好,外公去休息下。”
蘇小禾立刻點頭,“外公,你累著了是不是?”大大的眼睛裡瞳人又黑又亮。
金尚書讓出位置,由興高采烈的金採替補了位置,半抱著小禾,聽得外公說,“外公不累,為了小禾,外公怎麼樣都不累。”
眼看一直挺堅強的小禾癟癟嘴又要哭出來,金採立刻挖了一勺子粥放到小禾嘴巴邊,道,“來來來,小禾,吃口香噴噴的蝦米粥。”
蘇小禾緊盯著金尚書,含著淚水一口吃了下去,邊吃邊哽咽,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憐,金採心都要被他哭碎了,變著法兒哄他開心。
金尚書笑著走了出去,忽然覺得小禾的未來交在金採手中也是個不錯的主意,至於能否成功,那就要看金採個人的努力了。
第二日的時候,蘇小禾才算徹底整理好思緒,打定主意再不去思念那個人,權當少年的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個達十幾年的冗長之夢,夢裡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如今夢醒了,生活卻還要繼續,以後的路還很長,陪著自己走到最後的,一定是最懂珍惜自己的人,但這個人,肯定不是顧城。
可一段感情不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否則它也不能稱之為感情了,可想要擺脫,也並不是不可能,金採懷著心思對小禾說,放棄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
暫且不去懷疑他的動機,蘇小禾覺得這話十分有理,只是緣分這東西,似乎強求不來,求來的……只能是孽緣——就像他和顧城。
蘇小禾坐著轎子到了蘇記的香料鋪,頂著費掌櫃擔憂的目光,認真的查著賬,一點都不像昨天痛苦到昏厥的模樣。
費掌櫃知道他好強,只是還是免不了一陣子嘮叨。
蘇小禾實在承受不住,趕緊截住了費掌櫃的話頭,安慰道,“費爺爺,要不你帶我去看看新香料吧,這總不算苦事吧?”
費掌櫃實在沒法兒,只得點頭答應。
“我那日說的藥枕怎麼樣,賣得好嗎?”蘇小禾摸著手下曬乾的草藥,看著身旁的小童子。
那小童子也是機靈可愛,一段一段的斬著草藥,樂呵呵道,“可好了,還有那個茶枕,也是賣得一等一的好。”
費掌櫃呵呵笑了,“小禾啊,我們這算不算在搶生意?別家買藥材的鋪子該怨了吧?”
蘇小禾露赤一笑,“這既是生財之道,又豈有爭搶之說?本來賺錢這事就該各憑本事,如果沒本事,就別出來混,想套牢一項產業,那得要實力。”
費掌櫃邊笑邊點頭,“你可真會扯,不過這路子確實賺錢就是了,賣的都快趕上咱們的老本行——香料了。”
“費爺爺,我上次託你說的找家賣藥材的事怎麼樣了?”
費掌櫃笑道,“藥材的事我辦好了,找的還是你家鄉的一戶大商呢,茶葉在本地買就行了,那家商戶發了信函來說了,最近兩天就能到,到時候去談就成了。”
蘇小禾呆住了。
難不成是顧家?
費掌櫃見小禾臉色難看起來,忙扶住他肩膀,急道,“這是怎麼了?又不舒服嗎?”
蘇小禾擺擺手,“可是揚州顧家?”
費掌櫃點頭,“正是,要說來,這生意還是你爹孃給介紹的,當時你和我提這茬,我就告訴了你爹孃,他們都覺得主意不錯,直接推薦我聯絡揚州顧家。”當下看蘇小禾臉色更是難看也疑惑了起來,“這顧家是不是有什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