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上都養成了它獨有的特點。
飛行中見識過千陽面貌,郎飛心中感慨一番後帶著眾人緩緩降落在郊外,待收回座駕,一行人徒步走向巍峨的千陽城。
走過護城河上吊橋,一行人進入千陽城內。待行過幾條街,朱罡列看著日近中天,於是轉身摸著肚子道:“飛哥兒,一路飛來頗感疲憊,不如先找個地方歇歇腳休息片刻。”
郎飛聞言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這夯貨又在打什麼小算盤?”
“就知道瞞不過飛哥兒,早就聽說千陽的三河鱸魚最有名氣。乃是產自三河匯聚之處的城中內湖,其肉爽
滑肥嫩,今次有幸到此,不若找個酒樓嘗上一嘗?”說到吃,呆子的口水再也止不住,不知不覺就自嘴角淌了下來。
一夜趕路,本已身心俱疲,如今聽他一番言語,郎飛同樣覺得食指大動,心下頗為贊同。
“不若……”這小子剛想出言附和,在他身邊的方清寒卻輕扯一下他的衣袖,指了指眾人身後自進城以來就默然不語的雪婭。
順著她的指向望去,郎飛這才發現雪婭的異常,只見那平時性情溫和的雪婭此刻正露出一副異樣的神情,一時哀怨,一時憤怒,一時悽苦,一時茫然。千陽繁華依舊,風采猶存,只是物是人非,今朝不同昨日。這古都裡承載著她的童年,也揹負著她的血仇。有她的歡聲,她的笑語,也有她的痛哭,她的悲泣。
見及她此番模樣,郎飛只覺心中隱隱作痛,輕步走到她身邊,也不顧周圍驚疑的目光,雙手掰過香肩,一下將其抱在懷中。
“嗚……”雪婭下意識的掙扎片刻,待嗅及熟悉的氣息,再也忍不住心中悲傷,眼圈一紅,一下趴在郎飛肩頭放聲大哭起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傷心怎地?再看,再看朱爺也讓你回味回味。”見那兩人站在街心,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朱罡列腹誹一句,未免圍觀之人越聚越多,把他們當做熱鬧瞧,無奈下只好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來驅散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
片刻後,雪婭哭盡悲苦,略緩過心神,待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立刻身子一顫,紅著臉掙脫郎飛懷抱:“公……公子,雪婭……雪婭……”
郎飛聞言搖搖頭,突然伸手抓住玉腕,將其拉進幾分後拭乾她眼角的淚水:“什麼都不要說,千陽雖好卻只是故地,今番回來咱們便將恩怨了結,讓其永遠變成回憶吧。”
雪婭聽後點點頭,轉眼掃了故作不見的眾人一眼,最後凝望著郎飛,鄭重道:“嗯,雪婭此刻並非一人,還有公子,還有大家。”
郎飛微微一笑,剛要接話時,街角忽然傳來一陣喧鬧,接著一連串腳步聲響起。他心中一驚,忙循聲望去。
幾個彈指後,騷亂的街角突然奔行出一隊守衛,其中領頭的將領在掃了周圍建築一眼後高聲喝問道:“王財,那不知禮義廉恥的男女在那?”
只見前方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突然應聲,指著郎飛所在道:“高統領,就在那,就是他們倆,不守禮儀,不知廉恥。光天化日下,竟敢在威嚴的天子腳下罔顧倫理的摟摟抱抱。”
那頭領聞言,眯著眼掃了郎飛一眼,接著一揮手,高喝道:“來呀,給我圍起來。”
“嘩啦啦”一陣甲冑碰撞之聲傳來,那些守衛陣型一散,接著將還在愣神的郎飛與雪婭二人圍在中間。
“你們二人竟敢當街摟抱,汙我周天禮儀,當真是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小的們,給我拿下。”
甫一進城就碰到如此陣仗,郎飛正在納悶,此刻一聽領頭將領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嘿,朱爺好容易安分一回,沒想到事情卻找上頭來。”幾個守衛剛想動手,斜下里突然竄出一個臃腫的身形,晃身間,其手上突然多了一杆翠色釘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