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咬著包子一邊狠狠道:“不等了!”
趙曜回頭看了一眼屋外,又看了看文竹略微腫脹的雙眼,猶疑著開口,“不等什麼?”
半個小時後,被迫包著頭巾、穿著圍裙的,舉著長柄掃帚的趙曜得到了答案。
“你把屋頂這些蜘蛛網和灰塵都清理乾淨。”文竹指揮道。
趙曜並未反對,但對自己的造型頗有微詞,“能不能不要這些玩意?”他指了指身上的裝備。
“不行。”文竹打量一番後,慢悠悠開口,“還少了一個東西。”
說罷,文竹轉身下樓。
再次出現時,她手上多了個墨鏡。
“頭低一點。”她拽了拽他的肩膀。
趙曜低下頭,片刻後,鼻樑上多了些重量。
文竹拍了拍手,“行了,開始幹活吧。這下不擔心灰落到你眼睛裡了。”
趙曜低頭看了一眼全副武裝的自己,再看看正常著裝的文竹,有些疑惑,“那你做什麼?”
“我拍你幹活啊!”文竹理直氣壯。
趙曜:……
“小夥子好好加油。”文竹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我下樓拿相機。”
說著,她又噔噔噔往樓下跑。
再次出現時,文竹果真帶了相機和三腳架,但也換了裝束。
她用一塊毛巾包住自己的長髮,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
“你近視?”趙曜彷彿發現了新大陸。
“沒有啊。”文竹取下眼鏡在趙曜面前晃了晃。
“平光鏡?”趙曜繼續清理屋頂。
,!
文竹重新戴好眼鏡,“對啊,主要起一個造型的作用。”她的眼睛在鏡頭後透著慧黠的光,“之前拍照買的道具,今天勉強能擋擋灰。”
趙曜手上不停,“什麼照?我不記得你有戴眼鏡的照片。”
文竹架好相機,隨口道,“你才看過我幾張照片啊?”
“你發過的我都看過。”趙曜脫口而出。
“我不信你都看過。”
趙曜並不爭辯,慢吞吞說了幾串字元。
文竹起初並未留意,聽到”abbie竹子”時才發現他將她常用的幾個大小賬號的暱稱報了個遍。
“你報菜名呢!”文竹衝過去捂住他的嘴巴,惱羞成怒,“被人在現實裡叫網名真的很社死你知道嗎?”
趙曜並不急於擺脫覆在自己臉上的手掌,眼裡噙滿了笑意。
掌心傳來一陣輕微的酥麻,文竹趕忙撤回了手,“講不講衛生啊?我手很髒的,你也親得下去。”
“沒事,我的嘴唇也不乾淨。”趙曜應道。
文竹發現屋頂落下的灰將墨鏡變成了灰白色,趙曜的臉上也落滿了不少灰。
“失策。”文竹說,“應該給你戴個口罩的。”
“那現在戴來得及嗎?”
“來不及。”文竹壞笑了一聲,“我家沒有。”
趙曜咳了兩聲,“你這閣樓幾年沒打掃了?”
“有幾年了吧。”文竹思索了片刻,“我印象中每年都會掃掃地面,屋頂還真沒弄過。”
“感覺咱倆要染上肺病了。”
“不會的。”文竹說,“以前我小時候放學後教室,那個灰比這厚多了,每次掃完地鼻子裡都是黑的。我也照樣活到二十六了。”
趙曜:()開在心間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