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華卻說:&ldo;得得得,少在我面前發愁,你孩子這都三歲了,我還沒生出來呢!&rdo;
不是沒生出來呢,是和她合作生娃的另一半還沒著落呢。
她這一說,莫暖暖只好不說話了,論起愁,劉瑞華確實應該是最愁的。
&ldo;你打算怎麼著?&rdo;童韻也是關心劉瑞華這個事兒:&ldo;現在有合適的嗎?&rdo;
劉瑞華搖頭:&ldo;哪那麼容易呢,不過我現在也不著急了,像我這種情況的也不止我一個,好多都沒找到呢,能有啥辦法,當初在鄉下的時候堅決不找,如今想找,其實已經耽誤了!&rdo;
她這話一說,大家不吭聲了。
蜜芽兒心裡明白,那個年代,好多知青確實因為下鄉給耽誤了,回去後,有的甚至單身了一輩子。
她想起了自己四伯父,忍不住朝四伯父那個方向看了眼,只見四伯父的目光望著桌上的一大罈子羊雜湯,唇緊緊抿著。
她心裡不免有點疑惑。
當初四伯父和劉瑞華,好像有那麼個意思,不過當時背景特殊,誰也不想連累誰耽誤誰,都覺得自己不太能配得上人家,所以就這麼耽擱下來,到底沒成。
現在多年過去了,一個至今未婚,一個也已經考上大學成為了&ldo;城裡人兒&rdo;,是不是可能重續舊緣了?
看自家四伯父這神情,對於劉瑞華這個事兒,倒也不是說沒感覺。
或許這其中有什麼緣由吧,不過這些,也只能胡亂猜測下罷了,也不是外人能說能問的。
席間劉瑞華還要了酒,給蜜芽兒要了汽水,大家趁著痛快喝起來。喝到最後,其他人還好,劉瑞華卻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了。
甚至於她過來摟著童韻的胳膊:&ldo;童韻,你說咱到底是咋啦?當初在鄉下的時候,心裡只想著回北京,現在回到北京了,我又開始懷念那時候了。那時候我每天去給學生們上課,一路上可以看到綠草還有蝴蝶,那時候多好啊!我還記著學校那幾個小東西,臭蛋,糞堆兒,還有豬毛牙狗,當然還有咱小蜜芽兒!我好想那時候啊!&rdo;
莫暖暖看著劉瑞華這樣,知道她是心裡不大痛快,所以解酒說瘋話,當下忍不住看了眼旁邊的顧建黨。
顧建黨沒說啥,也沒看劉瑞華。
見此情景,她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或許這人哪,一輩子機會就那麼一兩次,錯過了,也就是錯過了。
到了晚上九點多,童韻看看時候不早了,便說要回去,蜜芽兒還小,得好好休息,後天就得去參加集訓了。
大家離開榮國府大酒樓,各自準備回去,童韻和蜜芽兒這邊是有直接到家的公交車,上去後就直接到童父童母家小區門口了。顧建黨先把童韻蜜芽兒送上車,之後便說要送劉瑞華。
劉瑞華有點喝醉了,不顧形象地坐在馬路花壇的矮崖子上,遠遠地望著童韻她們所坐的公交車緩緩離開了。
蜜芽兒和童韻坐在公交車上,恰好挨著窗戶的,便在夜色中望過去,只見顧建黨走到了劉瑞華身邊,蹲在那裡,關切地也不知道在和她說啥。
後來公交車一拐,便看不到了。
公交車的顛簸中,蜜芽兒忍不住問她娘:&ldo;娘,劉阿姨她一直沒找物件,我四叔這不是也沒找嗎?&rdo;
童韻凝神望著窗外,看窗外的紅磚樓房在夜色中往後而去,她輕嘆了口氣:&ldo;誰知道呢,未必覺得合適吧。&rdo;
蜜芽兒聽到這話,也就不說什麼了,到底是長輩的事,她也不好多說。
而童韻則是微微閉上眼。
公交車在往前緩慢行駛,她想起了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