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機場後,他們又轉乘火車前往芬蘭的joutsa(約察),陳老師帶著幾個老師買來了點心和飲料,分給大家。
點心是卡累利阿派和肉桂卷,大家捧在手裡仔細瞅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咬了一口後,紛紛覺得好吃。
飲料是焦糖色的,蜜芽兒望著裡面的小泡泡,一下子就笑了。
竟然是可樂呢。
她愉快地端起可樂來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啊,感動得簡直是想哭。
其實這個時候可口可樂已經進入了中國市場,不過賣得貴,四毛五分錢一瓶,而這個時候北京人最愛喝的&ldo;北冰洋&rdo;汽水才一毛五。
可口可樂在中國賣得並不好,周圍喝的人並不多。
蜜芽兒沒特意去商場裡找過可口可樂,她姥姥姥爺也不買,她就沒機會嘗到這在北京還算是奢侈的奇怪的進口&ldo;洋玩意兒&rdo;的汽水。
其他幾個男生看到這洋玩意兒,都好奇地嘗了口,唯獨翁梅月,惦著那涼冰冰的洋汽水兒,有點不敢下嘴,看蜜芽兒喝了,便小聲問:&ldo;好喝不?辣不?&rdo;
蜜芽兒點頭,低聲道:&ldo;好喝,一點不辣。&rdo;
翁梅月猶豫了下,抿了一口,誰知道喝了口,頓時嗆咳起來。
蜜芽兒趕緊幫她捶背:&ldo;沒事吧?&rdo;
翁梅月嗆得眼淚都出來了:&ldo;咋一股子藥味兒啊?&rdo;
蜜芽兒想了想:&ldo;據說可樂最開始就是個藥,治頭疼的藥。&rdo;
翁梅月連連搖頭:&ldo;這藥不好喝,喝不了……&rdo;
其他幾個男生見這情況都笑了:&ldo;還好吧,剛開始怪怪的,不過喝幾口,也不難喝。&rdo;
旁邊的幾個老師其實也是第一次到芬蘭來,他們嘗著這怪滋味的洋汽水,喝得直皺眉,咂了下嘴,搖頭:&ldo;洋鬼子怎麼喜歡喝這玩意兒啊!&rdo;
翁梅月聽著,連連點頭贊同:&ldo;就是,不甜不鹹不酸的,一股子藥味兒,不好喝!&rdo;
大家看她這義憤填膺的樣兒,都笑了,紛紛表示還是北冰洋汽水好喝。
這麼說說笑笑的,火車到站了,一出站,外面晴空萬裡,藍天那叫一個湛藍,白雲那叫一個雪白,在這白藍強烈鮮明對比之下,是那彷彿明信片一般的歐洲建築,尖屋頂和坡頂房交錯林立,各種暖色調房屋交相輝映,濃濃的異域風情撲面而來。
大家頓時都有些被驚艷了,對洋汽水的抱怨瞬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驚嘆稱讚之聲。
翁梅月忍不住小聲說道:&ldo;我要是會畫畫就好了,畫下來才好呢!&rdo;
陳老師聽了,笑呵呵地說:&ldo;不用畫,我這裡帶相機了。放心好了,帶了五六筒膠捲呢,咱們拍個夠!&rdo;
說著,他開始從行李箱往外找,找了半天,才找出照相機,是尼康相機,包得一層層嚴嚴實實的。
大傢伙開始擺姿勢準備拍照,陳老師咔咔咔地給大家拍了兩張。
兩張,已經算是很捨得了,這年頭按一次快門就是一個膠捲,每一次都是按在錢上。
拍完了,他又想找個人幫忙照一張。
他先湊上前,試圖和人家說聲hello,奈何人家完全不懂,一臉茫然。他上前笑呵呵地就要套近乎,人家就後退,滿身警惕地後退。
他又上前,人家驚恐地繼續後退。
他再想開口,人家轉身落荒而逃,就跟後頭有個鬼在追一樣。
同學們和其他老師看著這情景,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