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第一就是全縣第一,畢竟每個年級沒事比較的。
在一片互相誇獎中,雙方又說起正事來。
陸振天在當地官員來看,可算是一個朝廷欽差了,首都來的嘛,當地官員自然是小心應對。可是於陸振天來說,他也想知道當地的情況,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啊,他能問誰呢,自然是最好問童韻了。
童韻也猜到了,便把自己所知道的都盡數告訴了陸振天。
大人們繼續說著話,蜜芽兒從旁低頭品著小香檳。這種小香檳裝在淺綠色酒瓶子裡,上面寫著&ldo;小香檳&rdo;三個字。小香檳雖說是一種酒,其實酒味兒很淡,更多的是水蜜桃味兒和汽水味兒,喝起來香香甜甜的,在縣城農村這一片廣大區域,一般把這個當成老少皆宜的時髦飲料。
旁邊的陸奎真自始至終沒怎麼說話。
他一直覺得這小姑娘土,農村來的,除了模樣還可以,其他的簡直是一無是處。他現在還深深地記得當年她穿著一個大棉襖坐在公交車最後面,笨拙地要騰出個座位給他,卻把水灑在了座位上,讓他打心眼裡反感。
甚至他還記得那種從長途火車下來後特有的一股汗味兒。
所以上次偶爾遇到,雖然說她和以前已經不太一樣了,但是他連正眼看都沒有。
懶得看。
可是今天,她進門的時候,他頓時眼前一亮,彷彿在昏沉沉的大夏天裡看到了迎風而立的臘梅,清新動人,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精緻的黑色髮辮,雪白的襯衫掩進百褶裙裡,那淡紫色百褶裙自纖細小腰往下擴散,如同水紋一般隨著她的腳步搖曳。
他抿了下唇,收回視線,不再去看了。
以前自己爺爺奶奶父母都誇說這小丫頭好看,可是他從來沒覺得,他只記得那鄉下來的土土笨拙棉襖還有那縈繞著的火車特有的汗味。
現在,他才多少明白,這小姑娘並不是一無是處,她長得……確實好看。
蜜芽兒剛抿了一口香檳,就感到那邊有一雙視線時不時往自己這邊瞄。她微微側首看過去,就感到那雙盯著自己瞧的視線猝不及防地收回了,多少有些狼狽。
蜜芽兒擰眉,這啥意思,偷看她?覺得她不順眼?
算了,不搭理他,誰知道這矯情城市小少年到底在想啥,不過無論如何,井水不犯河水吃完這頓飯是正經。
可是誰知道旁邊的少年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ldo;這個不要喝!&rdo;
聲音是變聲期少年特有的沙噶感,怪怪的,像鴨子在說話。
蜜芽兒想笑,不過還是勉強忍住,淡淡地挑眉,掃了他一眼,笑了下:&ldo;不喜歡的話,不喝就好了,沒關係。&rdo;
這句話在大人們看來,那意思自然是,蜜芽兒很包容,很有大人的樣子,竟然還出言安慰那個挑刺的陸奎真。
&ldo;奎真,這不是挺好喝的嗎?你不要太挑剔,這是這家飯店最好的飲料了。&rdo;
鄉村縣城飯店裡,這種幾毛錢一瓶子的香檳是最流行最好的東西了。
陸奎真娘知道自己嬌生慣養的兒子又犯毛病了,便忍不住出言警告。
旁邊顧建國有心做好東道主的,聽到這個連忙說:&ldo;咋啦,奎真不喜歡喝小香檳?那要喝啥?&rdo;
童韻想著陸奎真已經十五歲了,幾乎是個大人了,便道:&ldo;要不給奎真來點麥精露吧,那個有一點點度數,不過喝了也不上頭,最適合他這麼大的喝。&rdo;
麥精露大概類似於啤酒,用的瓶子和啤酒一樣,顏色也差不多,開啟後也會像啤酒一樣冒氣泡,不過其實並不是啤酒,雖然有點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