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揚和洪菲也是眼圈發紅,這幾天,對於他們家而言,實在跟噩夢一般。
“爸,你怎麼把做木工的這些工具也背來了?”洪揚把那個大布包拎了過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洪守義抹了把眼淚,說道:“你媽在這躺上一天,就要花好幾百塊,我想著在人才市場找些木工雜活做做,好歹一天能把床位費掙出來。這麼幹耗著,多少錢也經不起折騰啊。”
“大叔,你這布包裡面都放著什麼東西啊?”蕭灼在一旁不動聲色的問道。
剛才離這個布包距離太遠,他並沒有把它當回事,可適當洪揚將這個包拎到他身前不遠處之時,蕭灼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布包中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幾天勤奮的按照《靈嗅經》上的指導練習,隔著兩三米,蕭灼也是能夠細微的感受到靈物的存在。
“這些都是我做木工的工具,平常就指望著這個補貼家用。”
洪守義看向那個布包,眼中有一股別樣的神色,如同看一幫老夥計一般。
“大叔,這些東西,平日我還真是沒見過呢,能不能給我看一看?”蕭灼指了指布包,問道。
洪守義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蕭灼是燕京長大的,這些木工類的東西平常還真的難以看到,好奇也在所難免。
“小蕭,你儘管看。”
點了點頭,蕭灼矮下身來,開啟了布包。
“呵呵,大叔您這一應的傢伙事兒還真是挺齊全啊。”蕭灼看著裡面裝的滿滿當當的工具,不由得也是來了興趣,這其中有些東西,他還真是沒見過。
洪守義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些東西都是我養家餬口的命根子,跟了我二十多年了,現在做木工的都用木工機械,我這種傳統的老木工願意用的人越來越少了。”
蕭灼搖了搖頭,笑道:“大叔可別這麼說,傳統的東西,自然有傳統東西的好處,您沒看見現在老多東西都講究用手工製作呢。”
說著,蕭灼拿起了其中一個有些蜜餞色的長方形物體,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口問道:“洪叔,這東西叫什麼,幹什麼用的?”
“這個啊,這是墨斗,木工活不能缺的東西,這是用來做長直線和畫短直線用的。”洪守義望著蕭灼手中的那個東西,出聲解釋道。
蕭灼點了點頭:“大叔,這東西以前不是你的吧?”
洪守義一愣,隨即奇怪的問道:“小蕭,你怎麼知道這墨斗以前不是我的,還真被你猜對了。我那時候學木工,家裡窮,沒錢買新的工具,許多工具都是買的人家幹不動木工活的老木匠的。這個墨斗,就是當初我從一個老匠人手裡買下的,用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壞過。”
“大叔,你知道這個墨斗是什麼材料做的麼?”蕭灼揚了揚手中的墨斗,問道。
“材料?”
洪守義想了想,說道:“這東西,當初那老頭告訴我是水牛角的,說是再用上二十年也沒有問題。就為這,這墨斗還多收了我兩塊錢呢。那時候兩塊錢,可是能換一斤豬肉呢。”
蕭灼心裡哭笑不得,心說你撿了這麼大的便宜,竟然還拿豬肉說事。
這個墨斗,有十七八厘米長,寬高都在六厘米左右,雖然由於常年跟油墨打交道,周身有了不少黑色的漬跡,整體上還算品相完好。蕭灼細嗅之下,發現它絕不是什麼水牛角所做,因為那股靈韻的氣息,絕對不是水牛角所能具有的。
這東西,既然不是水牛角的,聯絡到以前跟著蕭一指逛潘家園時的所見所聞。蕭灼認為,這隻墨斗很可能是一件犀角雕。
犀角雕,那可是牙角雕中的絕品了,少見的稀罕物!
對於犀角的辨別,蕭灼自然是不在行,現在市面上能見到的犀角做工的物件,少之又少,他根本沒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