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指揮部與各級指揮官之間通訊暢通無阻,部隊各級單位位置準確無誤,後勤補給線毫無窒礙,各項準備工作精確到位,指揮部便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但寧靜中透著凝重,透著壓抑,自阮成江以下,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聆聽著時針一分一秒地擺動,那精準厚重的鐘擺聲,一下下的敲打在每個人的心頭,彷彿如萬馬奔騰,心如鼓鳴,令人汗不敢出,屏氣斂息,氣氛劍拔弩張,一切只等著坐在裡間的那個人,他們的最高長官發出最後的號令。
二點五十八分,阮成江穿戴整齊,走出裡間,來到作戰指揮室的中央,伸手抄起主機話筒,面無表情,目光凝滯,“滴”的一聲,鐘擺撞擊三時零分零秒。
阮成江聲音低沉,對著話筒,聲音微微沙啞,一字一句地道:“攻擊開始。”
攻擊命令透過無線電波傳達到每一個作戰部隊指揮官的手中,逐次傳達,最後到達每一個士兵,每一個作戰單元。
接到攻擊命令,所有參戰部隊全部快速行動起來,滿載著特戰大隊的陸航飛行大隊從各個飛行基地開始起飛,一百多架直升機向河府方向飛去;廣平方向,諒山師和廣平旅全部出動,直撲海陽市,向海陽發起猛攻,另外派出一支精幹之師,斜插安仁,在安仁火車站構築阻擊陣地,一方面切斷海陽旅的後路,防止其回援河府,另一方面,窺視河府,等待諒山師和廣平旅擊潰海陽旅後,合二為一,沿鐵路向河府攻擊前進;太原方向,太原旅控制住太原車站後,沿著鐵路向河府攻擊前進,高平旅向西南永安方向發起猛烈攻擊。
攻擊命令下達後半個小時內,北部軍區作戰指揮室內捷報頻傳,海陽方面,攻擊進展異常順利,諒山師在半個小時內攻破了海陽的城防,順利控制了海陽車站,但海陽旅在遭受突然襲擊的情況下,傷亡慘重,海陽旅旋即撤出了海陽市區,卻在郊區的一處高地上迅速構建了阻擊陣地,開始就地抵抗;永安方向,永富旅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慘重,他們邊撤退邊抵抗,在撤出永安市的之前,永富旅旅長做了一件很值得讚許的事情,那就是他派人炸燬了沿線六七公里的鐵路幹線,然後也向海陽旅一樣,展開了逐次抵抗,一邊向河府告急,請求援兵,一邊在地勢險要之處展開阻擊戰。他的這個不經意的舉措現在看不出有多大的障礙,但在不遠的將來給阮成江造成了極大的阻礙。
但是在太原方向攻擊部隊意外的遭遇到了一支部隊的阻擊,根據方平戎的報告,,部隊人數大約一個團左右,最令方平戎感到詫異的是,這支部隊相似事先提前埋伏在鐵路沿線的,並且這支部隊裝備精良、作風強硬、死戰不退,他們甚至攜帶了反坦克火箭筒,並在交通要道上佈置了一個雷區,給攻擊部隊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這個異常的情況頓時引起了阮成江的關注,他疑竇叢叢,心中猜疑,暗道說這是黃文濤或者黎昌平他們事先埋伏下的?可是就這樣區區一個團的兵力,在自己強大的攻勢面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可是如果不是他們提前埋伏下的,這支部隊從哪裡冒出來的呢?如果是,那就說明黃文濤或者黎昌平他們早就有所安排,那自己冒然起事,不就正好掉入他們的彀中了麼?
他焦躁不安,時而轉到電子大屏前看著上面部隊的進展,時而怔怔發愣,但是前線不斷傳來的好訊息讓他既興奮又茫然,因為他現在不知道目前取得的勝利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是不是他們設下的陷阱,將自己牽著引向更危險的深淵。
可當密密麻麻的直升機群從他的頭頂飛過的那一剎那,他的心強硬起來,在他的眼中,自己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又何須擔心這些細枝末節,戰爭靠的是手中的實力,不是靠陰謀。
空中的鋼鐵洪流呼嘯而過,天空中又恢復了寧靜,昂望暗黑的天空,再也看不清什麼,他才緩緩地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