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才說什麼?”
待沈冶皮笑肉不笑走到跟前時,沒人知道封御清的心跳有多快,她邊瘋狂回憶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邊乾笑了兩聲,“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不可言說?”
“地下關係?”
沈冶淡笑著重複,他的目光越過封御清,落在她身後的人身上,猝然定了一定。
“不是你想的那樣……”封御清下意識退了一步,垂下眼簾,沒能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我可以解釋的,真的。”
她說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沈冶沒說話,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盯著她看,意思是讓她解釋。
“其實,前段時日……”封御清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
“殿下。”沈冶打斷道,“好好編,別叫我瞧出了破綻。”
“……”
分明是已經瞧出破綻了。
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封御清當即決定,要將此事編的天花亂墜才行。
在封御清忽悠人的時候,襲風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他認出了對面的小太子,當然,他也確信對方已經認出了他——他並不擔心小太子會拆穿自己的身份,畢竟,這種拆穿顯然是雙向的。
但,果然還是很奇怪。
以成洛公主坊間傳聞的受寵程度和跋扈個性來說,要將一個人留在府上,居然需要同自己的伴讀解釋?
除非,南湘的小太子,才是這成洛公主貨真價實的情郎。
襲風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側目看向正解釋地口乾舌燥的封御清,不知是不是錯覺,縛在她身上的靈力似乎散開了些。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前段時日你揹著我遛去府外玩,遇到了十四個刺客,個個身高八尺力大如牛,就在你被逼入牆角走投無路之時,這位道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所以你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把我送給你的銅幣留給他當做信物,說如果遇到困難可以來尋你,並且要把他留在府上?”
沈冶說話的同時有些咬牙切齒,尤其是說到那是自己送的銅幣之時。
“是……啊。”封御清硬著頭皮道。
語罷,襲風在她身後輕笑了一聲。
“所以,道長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沈冶盯著襲風問,聲音冷冰冰的,“倘若是用錢財可以解決的問題,何必如此麻煩?”
封御清生怕襲風說出些不該說的話來,於是側過身,在沈冶目光沒落在自己身上時朝襲風瘋狂使眼色。
跟貓似的,脾氣也像,只怕要是不順著她的意,過會兒便要揚爪子了。
襲風又笑了下,“倘若公子願意給錢財與小道,小道自然不再糾纏。”
“一千兩。”沈冶道。
襲風挑眉,沒想這小太子竟真是不願讓他留下,他存了些戲弄的心思,於是道:“看來殿下的性命,在公子眼中竟只值區區一千兩銀子?”
跟不上事件發展的封御清:“?”
糾結了一會兒,封御清最後還是心疼這莫名其妙花出去的一千兩銀子,掙扎著開口:“不是,其實我覺得……”
值不值一千兩倒是不太重要……
沈冶:“三千兩。”
“……”
好一個散財童子。
“不行!”封御清怒道。
沈冶垂眸看她,眼神中帶著疑問。
封御清噎了一下,找了個理由強詞奪理道:“阿元就算不想留下道長,又怎能如此隨意用錢財羞辱人!”
“所以,殿下想留下他?”
“他是我的恩人。”封御清抿了下唇,說道,“我既已經應下,不該違背自己所言。”
沈冶的唇緊緊閉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