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爆表。
醫生有一個同樣差不多歲數女兒,見蒼希抿唇,還以為是小孩子在害怕打針,笑著安撫,“不要害怕,一下子就好。”
不,那傢伙問出這話絕對不會是因為害怕。三黑難得地施捨了一個憐憫的眼神,果然是無知所以無懼嗎?
“你這個心態很有問題。聽著,生病了就要打針,這可不是什麼惡意挑釁。”對上思維異次元的空間養成少女,三黑不得不耐下心進行溝通,他可沒有意思在不久之後的某天突然聽到這位醫生的噩耗——要知道如果執行者是蒼希的話,這種事是絕對可能發生的。
“你是說,不能以牙還牙?”
“報復是絕對禁止的!”
喂喂,你們這對話是怎麼回事?醫生按捺住扶額的衝動,繼續著剛才未完的動作。
棉花球沾著碘酒在面板上滾動,涼意因為滾燙的體溫而更加明顯,針頭靠近……
“我想,”蒼希頓了頓,“我們還是再商量一下吧。”
“……”要是說之前三黑覺得這廝生病的真實性的話,那現在絕對是確信無疑了……她其實是燒糊塗了吧,不然他怎麼會從她口中聽到這種類似妥協的話?!
“沒有什麼商量的必要,生病的小孩只要乖乖地伸出手然後躲在被窩裡發抖就行了。”
“你這是要罔顧被扎人的意見?”
“……你非得這麼理解也行。”
不過這事可容不得她任性……這說明什麼?說明蒼希最終還是被紮了。
事實上蒼希抗拒的很大原因是因為針管裡的藥。是藥三分毒,雖然目前可能對病情有利,但對身體無疑也是一種隱性傷害。
只是,她現在的這副身體不比從前,體質遠遠要弱得多,一不小心還可能由發燒演變成肺炎什麼的,到時麻煩就更大了。
被三黑壓著打了針又吃了藥,蒼希很快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守在身邊的人換成了不見了一整天的符何。
“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嗎?”符何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恩,體溫已經降下了。
“沒有。”蒼希一開口,就發現嗓子幹得厲害,嘴唇也不是很舒服,身體也有些使不上力氣。
符何適時地遞過一杯水,蒼希接過後小口小口地喝著。
兩人之間的相處自然融洽,就好像根本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喝完粥再繼續睡吧。”
“哦。”
蒼希點頭,端著粥慢慢地喝,因為窩在床上太久的緣故,頭髮毛茸茸的亂,看上去比往常要溫順更多。
沉默了一會,符何突然出聲,“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那時太沖動了……”
“哦。”
“小少爺已經找到了,是因為二小姐提供的線索。”
“哦。”
“這事跟你有關係吧?”
警察也就算了,可是已經在這個家工作了好幾年的他又哪裡會不瞭解二小姐的性子。一夜之間就提供出畫像,那慎密的描敘,怎麼看都不像蒼慧的手筆,相反的又隱隱約約透露出幾分蒼希的影子。
聽到案件破了的訊息後,符何就有些怔愣,又聽說蒼希生病了,顧不得許多就趕了回去。在見到本人之後,心中的猜測就愈發肯定了。
蒼希直認不諱,“恩。”
“你……”符何心情很是複雜,“是因為這個才發燒的?”
一碗粥下肚,感覺整個人也舒服了不少。
“不是。你對我似乎有些誤解。”蒼希皺著鼻子思考了幾秒,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說明白才好。“我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做出任何犧牲,這樣的說法夠清楚嗎?”
符何張了張嘴,有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