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本來就和現實中有所差別,這樣一打扮了,估計他們即使有心去看,也會認不出來吧。當然,紀紜蝶也知道這裡面漏洞很多,畢竟若凰是重凰這個訊息已傳遍了大半職業圈,雖說大家都心下知道她肯定有什麼不能表明身份的苦衷,但職業圈裡也不是每個人都惺惺相惜的,不知道哪天她的身份就會被捅出去。
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她已經重新回到了這個舞臺上,這就夠了。
當然更不會有顧影自憐什麼,也不會覺得是父母阻撓了自己的夢想什麼的。她知道父母只是為了她好,很多年輕人口口聲聲說著父母用愛的名義去讓他們背離夢想,但他們何嘗不是以夢想的名義去傷害父母?是,個人是個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世界。但他們不是別人,是父母。
電競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職業,紀紜蝶心裡當然清楚這一點。
退役的前七月隊長東方恨,現在面臨狀態下滑的蒼穹許和風,還有她的師父。
許和風和孫文博都是26歲。
26歲,在其他職業算是年輕人吧。可在電競行業,卻是折折不扣的高齡選手了。而且在聯盟圈子裡,光榮退役的選手真的是寥寥無幾,許和風還在努力地為自己的蒼穹找著年輕選手,還在擂臺賽團體賽上打拼著,而孫文博已經笑稱自己開始養老了,他在滄瀾戰隊更多是擔任陪練,有時也會在個人賽出場。這種光和熱的散發並不是每個選手都可以做到的,所以他們才那麼的值得尊重。而現在退役的人,默默無聞的職業選手,這賽季退役的最重量級的也就是東方恨了,而他的退役則飽含著無奈和失落,更多的是壯志未酬的心痛。
年輕選手的職業黃金生涯只有短短的幾年,他們也許之後要用一生為這幾年而付賬。孫文博離開皇朝時曾對記者說,“你輸得時候,無論說什麼,都像是藉口。”孫文博都有這樣的感慨,更何況其他人?
她的父母當然瞭解過很多這方面的事,不然也不會這樣阻擋她了,更何況她現在只是個學生而已。
大概是夢想麼?是夢想嗎?
紀紜蝶沒多思考過這些,她知道的就是她想站在這個舞臺上,所以她回來了,帶著她的重劍士。
她站在舞臺上,看著對面的浮雲眾人。
大概是因為燈光的緣故,對面的那些人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冷漠。
她環顧著跟在她身後的眾人。
沈詠思,宋澤鋒,於漪,江離然,蘇恆,王苑傑……
這是她第一次公開亮相,也是她第一次直面著這麼多的目光,還有刺眼到讓人想要昏過去的燈光。
真的是紙醉金迷的感覺,萬眾矚目,歡呼聲,掌聲,期待的目光。很容易讓人沉淪。
但這其實不是他們的舞臺。
紀紜蝶看向舞臺後方的封閉機房,他們的比賽將在那裡舉行。進入裡面是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的,這是聯盟為了保證參賽選手不被外界干擾所建造的設施。
——那裡,才是他們的舞臺。
雙方隊長握手。
林澈的手有些冰涼,紀紜蝶的手伸過去的時候他一下子就用力握住了,然後才訕訕地鬆開些,象徵性地搖了搖。
紀紜蝶差點笑出聲來。林澈看起來真的挺緊張的。
“我我跟你說啊,我不怕你的。”林澈說道。
“是嘛。”紀紜蝶似笑非笑地看他,這時正好主持人遞來了話筒,一般這個時候照例,雙方隊長是會說一些話的,紀紜蝶接過話筒,然後在林澈緊張的注視下大聲說道,“林隊,我將會在擂臺賽第一個出場,你敢和我正面剛麼?”
“哎呦我擦!”紀紜蝶聽到浮雲那邊有人在說話:“這一問隊長豈不是真要嚇尿了。”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觀眾都震驚於一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