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千雅、千翌和他隨父皇到了民間,準備過一個月的百姓生活。而作為之前出言不遜的懲罰,千檀必須負擔這段時間四人的開支。相比千雅和千殷學識的貧乏,千檀可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謀生並不難,但他外表溫和,內心卻高傲,不願賣弄這些學識,淪為戲子,思前想後,終憑著皇家卓越的鑑賞力成了城東一家玉器店的夥計。本來一切尚算順利,又頗得老闆賞識,卻在今天碰了壁,遇上一個對他見獵心起的紈絝子弟,竟打了收他為孌童的主意。若不是眼下時機不對,他必讓人廢了他那雙淫邪的眼睛。堅定拒絕,原以為對方定不依不饒,但那紈絝似乎也不想引起爭執,當時意味不明一笑後就走了,卻派人在他歸家的途中堵截。
從內室出來,千檀的衣服穿得尚算整齊,長髮卻猶滴著水,接過含笑的千雅遞來的汗巾,笨拙地擦著頭髮,臉色微紅。在自理方面,他比千雅還不如,即使在自力更新半個月以後。還好有大皇兄攬去了大部分家務。朝夕相處半月,千檀最大的改變是對千雅的態度。
“怎麼了?”我問。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晚上回來卻一臉狼狽。
千檀臉上閃過一抹惱色,委婉簡略地敘述了一遍今日的事,並做好準備受到心眼極壞的父皇的嘲笑。
不料,父皇不僅沒有嘲笑,眼裡還有厲色。
不想引起注意,身邊有武功高強的護衛。我沉吟。直覺不對勁。
“父皇,有什麼問題嗎?”千檀一凜。
“此事,你待如何?”我不動聲色問。
“玉器店是不能待了。明日,兒臣親去請辭。之後再作打算。”千檀道,看我似笑非笑,添了句,“兒臣會易容去的。”
“需要護衛嗎?”出宮的事,鷹部派了不少人手隱身在四周。
千檀一啞:“父皇多慮了。”雖覺得父皇小題大做,但心裡不禁一暖。
“但願如此。”我搖搖頭。這個兒子還是經驗不足,該受些教訓。
千檀有些奇怪父皇的態度,想到之前父皇的未雨綢繆的精準,心裡也有點不安。不過最終還是因為想不出不妥之處而作罷。他下意識地不想憶及那紈絝的事,自然忽略了其行為的怪異之處。
第二日,他登門向玉器店老闆請辭時,老闆垂眸一笑,對著易容的他問了一句:“你是二郎(千檀化名)吧?”
千檀一震,反應不能說不迅速,但網羅已成。
第十九章
千檀是被冷水潑醒的。
他被矇住眼,溼透的布巾令他無法張開眼。他的身體懸空,四肢被冰寒的鎖鏈拉成一個大字,並且不著寸縷。巨大的羞辱感和憤怒在他的胸口炸開。
好不容易壓下掙扎的衝動,他臉色鎮靜,儘量放開另外五識,感受周圍環境。這裡有著火把燃燒的熱意,也有絲絲不明顯的涼涼地氣,顯然是地下室密室之流的地方。離他大約六尺,傳來輕微的呼吸聲,在場很可能只有一個人。
“哈哈……看來我真得了個不得了的東西!”一把流氣又粗啞的聲音突然傳過來。
千檀馬上認出是那紈絝的聲音,然後聽到靠近的腳步聲。這腳步聲不穩卻具有節奏,似乎受過良好的訓練。
“你是誰?天子腳下,知法犯法,該當何罪!”千檀沉聲道。
“哈哈!我當然是美人兒的夫婿!美人兒真可愛!居然脫光了和為夫講律法!哈哈!有趣!到了床上,為夫和你慢慢講!”濃濃的酒氣吹到千檀臉上,一雙手,粗魯地摸上千檀的肌膚。
“住手!”再沉穩鎮定,首次遇上這種事,千檀的太子面具也馬上脫落,氣紅了臉,扭動著掙扎。
侵犯他的人再度哈哈大笑,摸得更下流放肆,還嘖嘖有聲讚道:“美人兒不但生的好,身體也是尤物……臉若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