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今晚把她帶回家!
平時驕橫殘忍的何東明今天卻顯得與平時不同。
看到六兒的神態,何東明笑了:“媽啊,你嚇死我了。你看你,別怕,有話好好說。”
六兒拿著刀扶著牆站了起來:“你別過來,小心我砍你。”
何東明突然感到自己溼漉漉的褲腿發涼,意識到自己不能過去,萬一讓她聞到自己的滿身尿騷味就把人丟大了。
想到這兒,何東明對六兒說:“我不過去,我這就走,這就走。”
何東明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對她說:“你先不要出去,外面都是公社的人,他們走了我跟你說。”
出了地窖,何東明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給地主的千金說那些話。
轉運木料的馬車還沒來,何東明就在財主家胡翻一起,給自己找了條褲子換了,順便把自己的褲衩和褲子直接扔在財主的馬槽子裡了。
他正給自己包著地主的幾件衣服準備帶走,馬車回來了。
七八個人裝完木料後說:“今天拉不完了,明天再拉。”
木料沒有運完,為防止地丟失,大隊安排民兵把守地主家前後門。
就在大隊安排民兵人選的時候,何東明趕緊下到地窖拉著六兒要出去。
六兒死活不依,說是一定要等著見到爹爹。
何東明怕她再囉嗦,一下奪下手中刀,將她打昏,扛著出了地窖。
他把六兒放到早已準備好的獨輪車上,推離開地主家門口,放到衚衕口,又跑到地主家門前和派來的民兵交了班。
漆黑的夜晚,何東明推著獨輪車嘎吱嘎吱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第二天早上,何東明來值班。老遠就看到地主家的門口有許多人圍在門口。
到了地主家門口卻被告知,他不能進地主家了,原因是家裡死人了。
誰死了?咋死的?
何東明聽了拿手電筒民兵對詢問人的回答,大體知道了情況。
地主死了,而且是被值班民兵開槍打死的,開槍原因是地主半夜準備逃跑,被民兵發現。
都是新民兵,也是半夜起來撒尿,無意識看到有人在貓著腰向木料堆放處靠近。
“誰?”新民兵在喊的同時,把槍對準了黑影,懷疑是偷木料的人。
另一個值班民警馬上開啟手電筒一照,原來是地主本人。
地主是想趁凌晨到地窖裡看女兒六兒的。
就在地主本人用袖口遮擋光束時,“啪!”一聲槍響,地主應聲倒地,頭部冒血。
地主沒見到女兒的面,卻被槍打中。
開槍的是新民兵,當時誤扣了扳機後就嚇得坐到了地上。
何東明聽說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聽到槍響,前院值班的民兵立馬趕了過來。
咋回事啊?
為什麼開槍?
一連串的問題被提了出來。
地主的小老婆聽到槍聲也出來檢視。
當看到倒在地上的地主時,便放聲大哭。
手電筒民兵立馬上前制止。
看到黑洞洞的三口槍管,地主小老婆不出聲了,她不停地用衣服扯下來的布條纏著地主的頭。
人命關天!
打手電筒的民兵看著語無倫次的開槍新民兵,又看了看其他人,他靈機一動。
“地主老財主是罪該萬死,想趁天快亮時偷偷摸摸逃跑,被我們發現,勸止不回,想攻擊我倆,為了保護我們,只有開槍。”
“那公社咋交待?”民兵甲問。
“我不是說了,想攻擊我倆準備好逃跑嗎。”手電筒民兵看了看大家。
“要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