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往醫院送?”民兵乙說。
“送醫院這裡誰值守,木料丟了誰負責?再說子彈從太陽穴進的,送到醫院也沒命。”手電筒民兵的話讓大家覺著說的在理。
正在包纏地主頭部的小老婆聽了這話,突然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問:“你說救不了了。”
手電筒民兵的手電筒無意識晃過小老婆的臉。
地主老婆十七歲被納妾,到現在已六個年頭了。
“經驗告訴我肯定活不了。”手電筒民兵自信的說。
“這裡你是領導,我們聽你的。”那兩個民兵不再細問。
“要不要把人抬到別的地方?”地主小老婆小聲問。
“這就保護現場,人不能動,公安來後要現場的。”
手電筒民兵很熟悉流程:“你們各自到自己崗位上去,我留守在現場。”
那兩位民兵聽了這話,走到前門後,各自睡覺了。
手電筒民兵關了手電。
他把新民兵的槍給整理好:“怕不?”
新民兵渾身顫抖的說:“不…怕…我…不…怕…”
手電筒民兵說:“只要會開槍,啥都不怕,明白不。”
新民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天馬上快亮了,我讓主人給弄點吃的,順便找些床單把人一里。”
新民兵緊張地點著頭。手電筒民兵開啟手電筒,朝裡屋一照:“給我們弄點吃的去。”
地主小老婆堅持要把丈夫屍首先用床單蓋起來,然後再給他們弄吃的。
手電筒民兵同意了。
蓋完丈夫屍體後,地主小老婆跪在地上抽泣不成聲。
眼前全是丈夫慈眉善目的表情,自己是在如花似玉的年齡被丈夫娶進門的,卻沒有生個一男半女的,氣人不?能對住丈夫嗎?
三媳婦生女兒時丈夫都四十六歲了,所以給女兒起名叫六兒。
娶自己的目的就是能給他生個兒子,可不知啥原因,六年了肚子一點不爭氣。
氣死我了,急死我了。
可現在,啥都沒有了。只有自己才能替死去的丈夫守住這莊宅。
唯一讓地主老婆覺著能彌補過錯的方法就是守住莊宅!
東方泛白。
手電筒民兵叫醒新民兵,讓到公社給公安局打電話報案。
公社書記來到現場,在詢問過程中,何東明來了。
公社並沒有給公安局報案,而是考慮到公安沒完沒了的調查,對民兵隊伍影響不好。
公社派人和地主老婆談,在那個特定的年代,地主小老婆無奈的答應了公社的賠付方案和喪葬事宜安排。
何東明看到這情景,趕緊騎上腳踏車向家裡奔去。
雖然說何東明有點功夫,一但上面介入的事都是大事,他不敢馬虎,弄不好要抓人的。
他急忙回到家,衝著屋裡大喊:“六兒,快起來,快起來。”
正在昏睡的六兒被何東明的叫聲驚起,邊穿衣服邊問:“咋了嘛?咋了嘛?”
何東明推開門,一把拉起六兒就往外走。
六兒不明就裡的跟著何東明,“啥事?”
“回去你就知道了。”
何東明馱著六兒疾馳著向六兒家騎去。
到了村口,何東明不敢動了,他讓六兒自己回家。
六兒見到父親的棺材,放聲大哭。
地主的小老婆聽到六兒的哭聲也出來站在靈前哭了起來。
在眾人的安排下,六兒披麻戴孝,為父親守靈。
小老婆小聲問:“你昨晚跑哪去了?”
六兒沒吭聲,只有她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何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