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是誰給你爸送的藥?”
“我爸的朋友啊。”國慶不假思索。
“他為什麼要給你爸送藥?”
“不是要給我爸治病嗎?有什麼問題嗎?”國慶突然又想起了民警的話:“但是警方說,這藥根本就不是治腦梗的藥,而是一種作為毒品用的原料,吃多了會死人的,他這是什麼目的?”
“難不成真是他?”曉雅問國慶。
“他和我爸是不是有仇?”國慶說。
“用藥殺人?”曉雅一陣恐懼。
夫妻兩人在家裡分析討論了半晚,也沒討論出什麼結果來。臨睡前曉雅對老公說:“這幾天就別亂跑了,人家派出所還會隨時來找你的。”
“還找我幹什麼?”
“你傻啊,你是現在我們交了錢,暫時把你保出來的,在事件未調查清楚之前,你都是嫌疑犯。”
“唉,我就不明白了,你咋能有這麼大的能耐,還去派出所撈人呢?”
“我如果有了能耐,我還會缺錢嗎?我隨便給其他人辦個事,我就在中間抽幾百塊錢,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起初我還以為是你們老闆因為錢的事把你搞到公安那邊了,我就去直接找他問,是什麼意思?你要錢是要錢,為什麼要把我的人搞進派出所?
結果他一聽也不知真相,就和我直接到派出所去了,我給他說,你能把國慶搞出來,我們的錢就能給你馬上交齊,如果他出不來,我也見不上他的面,這天錢恐怕難湊齊。
要說你們老闆這人還可以,他雖然從面相上看起來是一個很兇惡的人,但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他說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提錢的事,咱們現在主要是先要把人撈回來,看是什麼情況,只要人在,啥都好說。
他到派出所裡面和我打聽了一下,也沒見到你人,他就拉著我直接到政府去了,當他出來的時候,是一個夾著公文包的人走了出來。
我看見那個夾公文包的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出了政府的門。”
“哦,你說的夾公文包的那個人?我見過。”國慶打斷曉雅的話。
“你在哪見過?”
“他在派出所和那個禿頂的頭目在一塊的時候,我見過長的挺文氣的,像個文人。”
“就是挺斯文的,你咋能見到他?”
“我剛出了派出所的大廳,我看見王建峰在那向我招手,喊我的名字,我擔心他又來要錢,我想著在裡面躲一下,沒想到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禿頂那個頭目,和那個夾著公文包的那個人一塊往外走。”
“那那個夾公文包的人和你老闆是什麼關係?“
“我進廁所的時候好像聽見他說是他表弟?“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和你老闆從政府出來後給我說,咱們走吧,我心裡還納悶,你找辦事的人還沒找下,我們就要走?
到了派出所和我在院子轉了一圈,我看見了那輛黑色的小轎車,我明白了,你老闆找的那個人可能在這裡來了。
你老闆說他車在這,咱們走吧,咱們在車上等他。
我和你老闆就在門外等著。
過了一會兒,一個戴眼鏡的小青年出來把你們老闆叫了進去。
我想跟著進去,被那小青年阻上了。
大概能有七八分鐘的樣子,老闆出來了,我急忙問他什麼情況?
他說現在這個案情還在偵查之中,如果晚上要讓人回去的話,必須交保證金3000元,我哥在裡面可說了,人家可以要的是5000啊,現在就是來問你,看你同意不同意?如果你同意就馬上去交錢,如果你不同意,那只有讓國慶呆在裡面了,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去的。”
“那你再沒說,再少交一點?”國慶問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