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量大,」易熾說:「況且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所以就讓她們都做了一點。」
容懷慢條斯理的地喝粥,垂眼一笑:「我也沒什麼挑剔的。」
「總會有些偏好吧?」易熾吃起東西來快速卻不粗魯。
容懷想了想:「蔬菜水果。」
易熾勾起嘴角笑道:「那我倒和你截然相反,我屬於無肉不歡。」
容懷垂眸一笑,心說我當然知道。
廚房裡面的做飯阿姨偶爾往餐廳看兩眼,覺得十分稀奇,易熾渾身壓迫感極強,好友不多,偶爾有下屬來別墅匯報工作都埋著頭,頭都不敢抬,阿姨倒是頭一次見到易熾有如此溫和軟化的一面。
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
吃完早飯,易熾上樓換了一身衣服,開車送容懷去咖啡店,他的公司就在對面的綠地大廈,相隔不過一條街。
位處於車水馬龍的市中心,街上車熙來攘往,易熾把車停在咖啡店門口,容懷推開車門,「那我就先走了。」
易熾手肘撐著方向盤看著容懷,當容懷側過身體,背對著他,那種煩躁又從心底湧上來,他不想容懷背對著他,也不想他離開,但容懷總是要工作的,而且還要養那一大家子……
各種紛繁雜亂的思緒從腦海裡面湧出來,眼看就要抑制不住,但是他的臉頰忽然貼上一片沁涼的觸感。
「啾,我走了,」容懷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嘴角難得掛著狡黠的笑意,隨後推開門衝進咖啡店,一氣呵成。
易熾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臉側清涼觸感卻殘留在那裡,讓他煩躁焦躁的情緒逐漸穩定平復,他深吸一口氣,似乎還能聞到容懷身上淡淡的香味,似乎沾染在他的身上,又似乎留在車裡,縈繞不散。
而剛才那個吻究竟是簡單的吻別,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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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懷站在玻璃窗前,往外張望,那輛車在咖啡店門口停了好一會兒才驅車離開,夥計對老闆的行為表示不解,「老闆,外面有什麼嗎?您一直在往外看。」
「沒什麼,」容懷轉過身問,「做好的咖啡全都裝車了嗎?」
夥計說「是」,容懷清點了數目之後,照例開車前往綠地大廈,徐鵬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昏昏欲睡,見到他立即來了精神,從椅子上彈起來,「好兄弟,你可算來了,我現在就等著你這一口咖啡呢,不然都要睡著了,這社畜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容懷把咖啡放到每一個工位上,「你最近這幾天來的都很早,很忙嗎?」
「可不?」徐鵬伸了個懶腰,湊到他耳邊和他嘟囔:「現在不正值年關嗎,本來手頭的事情就忙,易光年還使勁拉幫結派,很多高管都跟在他後面點頭哈腰的,開個會都要變成易光年的一言堂了。」
容懷說:「這種現象放在哪個公司都是司空見慣。」
徐鵬大口喝了一口咖啡,說:「我也知道,現在大家都在說易總想放權給易光年,畢竟易光年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侄子,易總又沒有別的孩子,所以這些人巴結易光年實屬能理解,可我就是不想給別人做哈巴狗。」
「易光年往後成為你的領導,你專注手頭上的事情,把事情做好就罷了,」容懷安慰他。
「明年公司還有一個大專案,現在國家電視臺都在播報,就是海灣規劃,你應該聽說過吧?」
容懷也經常關注財經新聞,輕輕點頭:「是個百億大專案。」
「當初做方案,最終成功競標的是我們組,」徐鵬說:「大家都說這個專案會交給易光年來主持,給他的履歷增光添彩。」
容懷理解徐鵬的苦悶,這種感覺就像懷胎十個月,好不容易生了個孩子,結果被鄰居家抱走了,他耐心勸慰徐鵬,「易氏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