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裡牧炎和容懷關係極差,牧炎有什麼事要來宿舍找容懷?
難道是找茬?
牧炎大步邁進宿舍,腳跟甩上門,高大矯健的身體給尹乘風帶來極大的壓迫感,他逼視著尹乘風:「你為什麼在容懷宿舍裡?」
尹乘風皺著眉頭:「我來問容懷化學公式。」
牧炎聽不得其他人的嘴巴里冒出容懷的名字,他環視一圈,沒見到容懷,又聽到浴室裡的水聲,就知道容懷在浴室洗澡,他像回到自己家似的,金刀大馬地在椅子上坐下:「化學公式,你不會查書?」
尹乘風反問:「你上課的時候沒有聽老師說嗎?這是大學化學公式。」
話一出口,尹乘風就想起來牧炎被罰去走廊的事。
牧炎不想和他多費口舌:「你現在滾,我和容懷有事要說。」
「你和容懷能有什麼事說?」尹乘風不但沒走,反而站在原地,他知道兩個人關係不好,怎麼能留下容懷和牧炎單獨相處,何況牧炎還是他錯手放進來的:「況且你們兩個人能有什麼共同語言?」
牧炎說:「反正比你和他有共同語言。」
「容懷根本不想見到你。」
「哦?難道就想見你?」
尹乘風也是alpha,但在牧炎面前還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被牧炎注視,就像被大型狂獸盯視渾身毛骨悚然,他曾經親眼見過牧炎在巷口和十幾個alpha動手,以前學校周邊經常有混混流竄,時不時騷擾尚明的學生,後來那個窩點就是牧炎端掉的。
大多數學生只當是個傳言,但那是尹乘風親眼所見。
牧炎還獲得了嘉獎證書,只是他低調,從來沒有拿出來說道。
所以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正因為瞭解牧炎是什麼樣的人,尹乘風才覺得後悔,他剛才應該隔著門問問外面是什麼人再開門的,現在他後背已經發了一身冷汗,暗暗把警惕心提到姐姐:「牧炎,容懷不是社會上那些alpha,你如果欺負他,對他動手,學校也不會善罷甘休!」
牧炎似乎聽到笑話,嗤笑:「容懷怎麼能和那些雜碎比?」
尹乘風說:「你知道就好。」
他原以為話至於此,牧炎就會離開,但牧炎卻依舊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隨手在桌上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那是本原文書,寫得不知是哪國語言,牧炎看不懂,但容懷用筆在書上做了注釋,他就專心分辨這些註解。
他心頭隱隱感覺有些違和,這些筆跡飄逸凌利,和之前那封情書秀氣圓潤的字跡大不相同,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沒有深究。
尹乘風憋著氣:「牧炎,你是不是沒聽懂我剛才話裡的意思?」
牧炎放下書:「你剛才說話了?」他說:「難道不是放屁嗎?」
尹乘風氣得差點控制不住自己頭頂的耳朵。
牧炎根本不將他放在眼中,他蹺著腿閉眼坐了一會兒,又忽然起身輕車熟路找出容懷的睡衣備在床頭,把椅子上毛絨絨的抱枕翻出來,準備好放在容懷枕頭旁。
容懷睡眠質量不好,還喜歡懷裡抱著個東西,這也是牧炎上次來容懷寢室裡發現的。
他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尹乘風眉心直跳,這個牧炎為什麼會對容懷的寢室這麼熟悉?
等牧炎幫容懷準備好東西,頭一轉發現尹乘風還在,詫異地挑眉「你怎麼還不滾?」
尹乘風守著最後的倔強:「我問完公式才走。」
這時牧炎發現桌上,除了容懷經常翻看的原文書,旁邊還有一隻精緻的瓷杯,是他從未見過,就問:「這是誰的?」
尹乘風說:「是我買的。」
作為同桌,他自然能即時發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