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姜導杜導!?」
事實也確然如此,邀約第一時間就像雪花一樣投入舒子鶴的信箱,見這些平時眼高於頂的頂奢紛紛放低姿態,舒子鶴激動地手都在顫抖,甚至於來不及顧及安撫失魂落魄的白夢溪,迫不及待想要把這樣的好訊息分享給容懷。
然而從賽車下來,容懷就被人接走了。
舒子鶴想要追過去,但是情緒瘋狂的粉絲在俱樂部外面圍追堵截,甚至嚴重幹擾節目組拍攝,極限突破的錄製被迫終止。
但這檔綜藝也成了無法複製的經典,全網收視率破6,要知道許多的電視劇能破3就已經謝天謝地,容懷無疑締造了一個傳奇。
舒子鶴無心關注收視率,他現在絞盡腦汁想要找到容懷。
而此時,被薄焱接到城堡裡的容懷,正在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血線從額角到眼眶形成兩道乾涸的痕跡,薄焱的手緩緩抬起,想要去觸碰,卻被容懷抓住,他透亮的瞳孔透亮還殘存著瘋狂的光。
過了好一會兒,容懷瞳孔才慢慢找回焦距,慢慢鬆開手。
薄焱的手指撫過他的額角,問:「破了個口子,覺得疼嗎?」
容懷按了按額頭:「不知道。」
這個問題似乎觸碰到容懷某根神經,系統在這時捕捉到容懷記憶裡一閃而過的無數畫面,數不清的斷屍殘骸,血流成河,馬嘶風嘯,無一不讓人心顫慄。
它再次懷疑起容懷的背景,同時也忍不住瑟瑟發抖,他的宿主到底是什麼來歷!?
系統在後臺的動靜不容忽視,容懷說:「那些都是我以前導演過的電影。」
系統抱緊自己,猶猶豫豫:「真,真的嗎?」
容懷應了一聲,系統這才放下心。
「真好騙吶。」容懷勾了勾唇。
這時,他感覺額頭一涼,原來是薄焱取來紙巾為他擦拭額頭上的傷口,他的手背因剋制崩起青筋,動作卻無比輕柔。
簡單將傷口上的血漬拭淨後,薄焱取來桌上酒精拿棉簽拈濕塗抹在傷口上,他俯身輕輕吹拂傷處,一邊凝視著容懷臉上的表情。
「困嗎?」處理完傷口,薄焱問他。
容懷視線掃過那團沾血的紙巾,抬手摸了摸額頭的繃帶,那裡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他輕聲說:「不困,但我有些餓了。」
薄焱將紙巾處理掉,又端來一碗清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吹涼餵到容懷嘴邊:「喝一點。」
容懷抿了一口,眉梢挑起,薄焱問:「淡了?」
「不甜。」
薄焱讓人換了一碗,清粥里加了糖,淡淡的甜味在口腔裡暈染開來,容懷不知不覺喝完一碗粥。
慢慢騰騰喝完整碗粥,容懷也染上一絲倦意,薄焱把室內燈光調暗,當他想要關掉床頭燈時,袖口被輕輕攥了一下:「這盞……留著。」
薄焱就收回手,他低下頭時容懷已經睡著了,於是他就這麼看了他許久,從第一眼見到容懷起,他的心臟就倏然失律。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是為他而跳的。
薄焱從小就與眾不同,他的心臟天生就像泡在烈火裡面灼燒一樣,所以他時常剋制不住脾氣戾怒暴躁,醫生說他患有天生的狂躁症,但他卻覺得沒什麼不好,直到見到容懷,對方彷彿天生能安撫他的暴躁。
從看見他的第一眼,他就想一直看著他,永遠看著他……
薄焱在房中坐了很久,直到察覺容懷可能要醒過來才離開,容懷一向眠淺,薄焱一動,他就稍微轉醒,朦朧之中望著那道背影,系統聽見他迷迷糊糊喚道:「阿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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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要幫助薄焱治腿,容懷也不脫泥帶水,在溫哥城就和薄焱敲定了具體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