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這下才從阿焱成了他爸爸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腰,熾熱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瞬間門籠罩住他整個感官。
「去請醫生,」陸燎神情冷肅,轉頭囑咐管家。
「我沒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抱在懷裡,容懷臉上染上緋紅,掙扎著想要跳下去,卻感覺到後腦勺被大掌一壓,他的臉就埋進了陸燎結實的胸膛。
陸燎低頭看著他,成熟穩重的臉陰沉的可怕:「亂動什麼?我抱你到臥室去,看看你的腳踝。」
「沒有崴傷。」容懷辯解了一聲。
陸燎不喜歡多說,容懷感覺到身體被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臥室走去。
「這個崴傷可不能大意,」管家跟在後面,絮絮叨叨:「以前我老家那裡有個遠房表弟,就是因為下田幹活的時候摔傷了腿,沒有注意結果落下殘疾,慢慢就跛了。」
容懷感覺到那雙炙熱的大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包住他的臀部,耳尖逐漸燒紅,臉埋在陸燎懷裡根本不願意抬起來。
可心底卻又因為熟悉的氣息,而感覺到安心。
又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即使沒有記憶,阿焱也會為他悸動擔憂。
這讓他心裡逐漸泛起一絲隱秘的愉悅。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陸燎拋起來,上下顛了兩下,陸燎問:「你平時都吃了什麼?這麼瘦?」
容懷說:「……就是正常的家常菜。」
「那就是缺乏鍛鍊,連下個樓梯都能摔下來,」陸燎踢開房門,把他放在床上:「往後搬回來住,我監督你早上鍛鍊。」
其實換做是以往,陸燎是絕對不可能提出這種要求,一是他自己平時都不會在老宅常住,二是他和容懷父子情也沒有深到那個地步。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看著柔軟溫順地躺在他懷裡的容懷,他就特別想要去照顧他,呵護他。
容懷也不想回到平時住的房子,每天對著李儒聲那張老臉,於是輕聲說:「我知道了。」
系統感知到他的想法,插了一句嘴:「……有一說一,陸爸爸年齡比李儒聲大。」
容懷就當沒聽見它的話,陸燎把他放在床上之後就說:「把鞋襪脫下來。」
「真的沒有崴腳,」容懷踢開拖鞋,手指剛剛碰到襪子邊緣,陸燎就彎腰幫他把襪子脫了下來:「你別動,還是我來。」
羊絨襪下面的腳白皙如玉,線條優美,淡青色的血管在玉色足背上蔓延,腳趾粉嫩而圓潤,就連指甲蓋也是晶瑩剔透的。
陸燎視線專注而認真,容懷往後一縮,就被握住了腳掌,和陸燎炙熱寬大的手掌相比,他的玉足更顯得小巧玲瓏,陸燎粗糙的指腹給他腳心帶來顫慄的酥麻感。
按了幾個關節處,陸燎問:「酸嗎?疼嗎?」
容懷臉頰薄紅,咬住襯衫的白袖:「……癢。」
「那就沒什麼事,」陸燎鬆開手,直起身體,整理了一下袖口,「把襪子穿好,然後下來吃飯。」
「下樓的時候注意看樓梯,別讓我再接你一次。」
系統「撲噗」笑出了聲,容懷:「……我會注意的。」
陸燎關上臥室的門,就走了出去。
等到了走廊上,他搓了搓手指,指腹似乎還殘存著那細膩的觸感,他低頭,唇碰了碰指腹,然後驟然驚覺自己在做什麼,臉色像調色盤一樣變化起來。
容懷不知道陸燎出門之後還發生了這麼一場好戲,他重新穿上襪子,換了一雙防滑的拖鞋才下樓吃飯。
餐廳裡是長條形的桌子,陸燎已經坐在一側,容懷猶豫了一下,覺得如果是原主,肯定是不可能坐在陸燎身邊,所以他就在對面坐下。
「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