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禮貌地和他握了個手,然後帶他上樓看房,現在何芳蓉他們都在醫院,家裡空蕩無人。
買房人看了一圈,頗為滿意,他也是因為孩子即將上學,所以才特地想要購置這套房子,只是落個戶口,到時候也方便出租出去,見沒有什麼大礙,就說:「容先生,您真的願意用網上的標價出售這套房子嗎?最近附近的房子都在升值,您為什麼急著出售這套房子呢?」
容懷淡淡一笑:「最近正在經商,急需籌錢,若非如此也不會忍痛割愛,售價正是網上的標價,您意向如何?」
「包括傢俱也在標價內?」
「正是。」
買房人也是個做生意的,自然知道急需用錢的難處,何況容懷的售價確實很有誠意,他一拍大腿:「容先生是個爽快人,我也願意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這個房子我買了。」
過了一會兒中介到場,由他擬定合同,兩人簽字畫押,再去公證一下,這套房子就算屬於別人。
容懷早先就把自己的東西大多全收拾到了咖啡廳的休息室,現在房子裡面都是林舒和何芳蓉的衣物。
由於今天已經天色不早,所以容懷第二天聯絡了搬家公司,把這些東西全都用紙箱封裝好,然後運送到醫院病房,原本亂七八糟的房間頓時光潔一新。
等忙完這些事情,大半天時間早就已經過去,日薄西山,夕陽西下,容懷和買房人握了握手,把鑰匙交給他,買房人滿臉喜氣洋洋:「謝謝容先生割愛,交易愉快。」
「愉快,」容懷點了下頭,和易熾坐電梯的時候,他忽然收到醫院發來的簡訊,掏出手機之後,他看到螢幕上面的文字,易熾注意到他表情微妙的變化,問:「怎麼了?」
「林舒生產了。」容懷說。
他揉了揉眉心,「這兩天麻煩你做我的司機了,現在還要把我送去醫院。」
「舉手之勞,」易熾並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容懷對林舒古怪的態度,分明是自己的妻子即將分娩,延續血脈的後代即將誕生,容懷卻沒有表露出半分應有的期待和忐忑,甚至還能有條不紊得安排房屋的買賣。
莫非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蹊蹺?
兩人一同再次抵達醫院,根據簡訊來到嬰兒房,還沒等推開門,就聽見裡面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嗚哇——」
護士抱著孩子輕哄,扭頭見到兩人推門,愣了一下:「你們兩位誰是孩子的父親?」
易熾看向容懷,容懷伸手將孩子接過來,手臂輕輕托住嬰兒柔軟嬌小的身體,護士見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動容或激動,那些見到孩子出生之後激動的淚灑當場的人半點也不一樣,忍不住說教:「孩子的婆婆之前已經來看過了,見是個女孩兒掉頭就走,你們難道也是重男輕女?不是我說你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有重男輕女一說?」
護士還很年輕,語氣義憤填膺,容懷笑了一聲,見她誤會了,倒也沒有辯解,這根本不是生男生女的歧視問題,而是他本身就是個接盤俠,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孩子多重?」容懷問。
護士憐愛地摸摸嬰兒的臉頰,「六斤六兩,是個有福氣的女孩子,之前已經做過檢查,身體各項都很健康。」
有福氣嗎……
容懷有一剎那失神。
「易先生,」他轉過身,「你覺得這小孩子如何?可愛嗎?」
易熾也是頭一回見到嬰兒,嬰兒粉粉嫩嫩的,身子被卡通小毯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頭頂上還有一撮泛黃的胎毛,濕漉漉的耷拉在腦門上,整個臉皺巴巴的像個小猴子,臉蛋更是紅得像猴子屁股。
他看了半天,也沒覺得這嬰兒哪裡可愛,可是當著初為人父的好友的面,他又不好說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