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幾句,想讓外頭的人看在這兒有病人的情況下幫幫忙,哪怕是拿杯水喝也好。
可外頭的人卻十分冷硬,遲了幾秒才漫不經心的回覆,說是除非她倆認罪,否則其他要求一律免談。
接下來的時間,真的算是很好的詮釋了何謂度秒如年。
禁閉的空間裡感覺不到外界的變化,溫籽不敢放開簡芝,一直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懷裡,可她自己也是個女孩,家裡條件雖然有限,但父母從來也都是盡其所能的嬌養著的,何曾受過這等苦難。
慢慢的,在窒悶的環境下,溫籽也開始變得昏沉沉的,有一聲沒一聲的喚著簡芝。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走廊裡忽然傳來一陣急亂的腳步,由遠而近,溫籽陡然一個激靈,緊張的朝門口望去。
大門應聲而開,走廊外的燈光頃刻間投射進來,溫籽在黑暗中有些不適應,眯了眯眼,再睜開時竟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居然是一臉冷肅的沈君墨。
平時一貫從容優雅的沈老師此刻明顯帶著微微氣喘,白色襯衫上也有些褶皺塵埃,像是風塵僕僕而來。
他疾步走了過來,將暈睡過去的簡芝抱起,臉上的表情冷凝得讓人生畏。
沒有一絲遲疑和耽誤,沈君墨帶著簡芝大步離開。
一同前來的蕭易在教訓了門口的幾個人之後看到沈君墨懷裡的簡芝,臉色寡白又毫無生氣,他心裡一突,連忙跑了進去。
“溫籽!”他焦急的喊了一句。
溫籽循聲望去,看到攜風而來的蕭易,眼眶中的淚水頃刻像是決了堤。
“蕭易——”一整晚沒喝水,精神又高度緊繃,溫籽喉嚨也是乾啞得很,發出來的聲音低沉又短促,聽在蕭易耳裡真就像是刀割似的,心疼得不行。
溫籽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惶恐中忽略了自己的狀況,急寥寥的從地上站起來。
可她為了照顧簡芝,一整晚都維持著一個姿勢,此刻已經雙腳發麻,說是毫無知覺也不為過。
眼見著就要摔倒,蕭易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他見溫籽這樣,又想起方才看到的人事不省的簡芝,心裡一急,以為溫籽也是受了什麼虐待折磨,連忙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跑了出去。
車上,沈君墨接過助手遞過來的水瓶和紙巾,沁溼著給簡芝擦了擦嘴。
高燒、驚嚇、加上從昨天晚餐起就粒米未收也沒來得及吃感冒藥,然後又是一宿的折騰,簡芝的情況看上去確實不太好,甚至於還有些唬人。
乾裂發白的嘴唇、緊閉的雙眼,滾燙的額頭和冰涼的雙手,無一不在緊捉著沈君墨的心臟。
也許是剛剛被餵了點水的緣故,簡芝迷迷糊糊間眯了眯眼,但明顯還是沒恢復神智,瞥了沈君墨一眼便又再次昏睡過去,只不過這一次,嘴裡開始低哼著什麼,斷斷續續的,時有時無。
看著她這副難受的模樣,沈君墨的眸色又幽黯了幾分,一種從未在他眼中展露出來過的情緒苗頭盡顯,他護在她肩上的手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十分困難才勉強控制下來。
蕭易讓司機緊跟著前頭沈君墨的車輛,自己則摟著溫籽輕聲安撫著。
溫籽自上車後就一直趴在蕭易懷裡低聲啜泣,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情緒外放過,就像是想把忍了一夜的驚恐和委屈都發洩出來。
蕭易擔心她哪裡受了傷,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蛋左右檢查著:“哪裡疼?他們傷著你?”
溫籽搖了搖頭,抽噎著說沒有受傷,也沒有哪兒疼。
蕭易總算聽到她這麼完整的一句話,心下微微鬆了口氣,但終究有些不太放心,還是領著她去了一趟醫院。
醫生是沈君墨早就安排人聯絡好的,檢查下來倒也快,溫籽那邊確實如她所說並無大礙,大體就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