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下,慘笑著,“你以為你贏了嗎?”
說著,緩緩舉起了左手,想要擦一擦口角邊的血跡,可是他一動牽動了傷口,卻流出了更多的血。…;
“就憑你?死到臨頭還說大話。”狂刀舉著大刀,哈哈狂笑,並沒有將雲水漸的話放在眼裡。
“雲大哥。”隨風一陣呻吟,勉強站了起來,緩緩向著雲水漸所在靠了過去。
雲水漸和隨風之前一樣,靠在一棵古樹上支撐起了上半身。“你不想知道飄雪是怎麼死的嗎?”雲水漸聲音依舊是冷然一片。
“嗯”狂刀一愣,剛止住笑。
“嗡”一聲宏大莊重的劍吟,伴隨著無與倫比的炫目sè彩,既不明是何方傳來的聲音,也不知是何物產生的炫彩。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隨風也只看到雲水漸奮臂一揮,當一切sè彩聲音過去之後,狂刀還保持著先前那個笑的姿態,胸口卻被什麼利器給整個地洞穿了,留下了個悽悽慘慘的劍孔。
隨風轉過頭來,果然雲水漸手中的長劍已然不見了。
“這是,飛劍?”隨風扶著雲水漸,一邊檢查著他的傷勢,一邊問道。
“不,這不是飛劍。是師父傳我的絕學游龍勁。”雲水漸面sè慘白,一絲紅暈也無,一邊說著,還要一邊倒抽兩口氣。隨風手上一溼,才發覺血液正透過原來他身後的樹幹不停地流下來。
“不,不要看。小風,我有幾句話,你聽我說。”雲水漸的胸口起起伏伏,果真是到了最後的關頭了。
隨風忍著內心的悲痛和眼角的淚水,趕忙點頭,等著他說話。
“當年,師父只有兩個徒弟。一個是我,一個是我的師妹,謝箐華。我們兩個自小便在一起,她只比我小三歲。我們一起練功,一起玩耍,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懷念啊。”雲水漸回憶起了往事。邊說著,眼神一陣渙散,好半天才又凝聚起來。
“十年前,也就是你四歲那年,我才十五歲,師妹十三歲。師父命我們偷偷將回天功帶到揚州交給你的父親,讓他好傳授給你,完成師父和他的約定。誰料,也不知怎地,半路上走漏了風聲。還記得那晚在落雲觀內,便是這狂刀和飄雪來搶奪神功妙法。那時的他們比之現在弱不了多少,我和師妹初出江湖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我有死穴在身,功力不能凝聚。後來師妹為了救我,替我擋了狂刀的一刀,慘死當場。而我身懷師父神功,不敢有差池,連rì趕路又回到了泰山。”雲水漸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又是一頓。
隨風心裡卻如同五雷般炸響,他還有個師妹?難怪先前洛陽翻山虎會說花前輩一生共有四個徒弟。十年前?他的師妹死在了落雲山?那時的落雲觀還在,難道說……隨風想起了那個身著白衣面sè永遠慘白的女鬼,那個女鬼就是雲水漸的師妹?
心裡雖然已經完全的凌亂,但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靜等著雲水漸繼續說。
“後來師父為我療傷時發現了我的死穴,之後的幾年便一直和我四處求醫,一直沒顧得上回天功的事情。便想等你真正九歲的時候再送過去,只可惜,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去過落雲山。也不知師妹的屍體究竟怎麼樣了。小風,我最後有個請求,你能不能替我……去落雲山找到師妹的屍骨,上……上一炷香?”
“雲大哥,我都應你……我一定找到她。”雲水漸的聲音越來越小,隨風也早已泣不成聲。
“別哭,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是師父衣缽的……唯一傳人,我身為大弟子,護你周全是我分內之事,你…不必…不必介懷。”雲水漸神sè平淡,並沒有一絲的遺憾。“狂刀…雖……雖然吃了我……一劍,但是…還沒有……死,你…去……殺…殺……殺了……”
他耗完了最後一口氣,胸口一抽,頭一下歪在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