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三軍將士在此埋鍋造飯,待日上三竿再行出發。”潘鳳淡淡的說道,不過嘴角確掛起了一絲笑意,這足以透露出他極為自信。
“是將軍。”
周圍計程車兵一聽能休息了,頓時一個個從馬上下來,有的在活動筋骨,有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經過一夜的奔波,已經算是人困馬乏了。
“潘將軍,你這是?”田豐很是不解,語氣也有些著急:“咱們不遠處的山裡,可是隱藏著大量的軍隊,你如此讓將士懈怠,萬一敵人突然殺出來你如何應變?”
“元皓不必擔心,山人自有妙計。”潘鳳故意神秘的一笑。
此時,大鍋已經架起來了,潘鳳特意拿出了軍中的備用酒肉,鍋裡煮著肉,陣陣香味不斷飄出。軍中的將士們看的眼睛發綠,很不得像餓狼一樣撲出來,三國這個時候,普通的百姓和士兵哪裡能吃的到肉,可能就過年或者慶功酒宴的時候能吃上一點肉星罷了。
田豐不斷的在旁邊嘆氣,這潘鳳哪裡像有妙計的樣子,反倒是像在犒軍。不過這可是這段時間的存糧,現在用光了以後可怎麼辦。
在大家都在為酒肉興奮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有幾十名士兵戀戀不捨看著煮肉的大鍋,腳步艱難的向一旁的樹林走去。
此時潘鳳卻下了一個讓所有人不解的命令,所有士兵想吃肉可以,但是不能卸甲,不能離開戰馬半步。雖然士兵們很疑惑,不過看著酒肉的面子上倒是也遵從了潘鳳的命令。
“元皓先生跟本將趕了一夜的路,想必也累了。不如坐下,我們喝一杯。”潘鳳淡笑道。
“不必了,老夫沒心情。”看來田豐對潘鳳並不待見。
……
不遠處的林子中,三千多人貓著身子,匍匐在草叢之中。
面如黑炭的張白騎,手持大刀,死死的盯著正在造飯潘鳳軍隊,“咕嚕”一聲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下。身為這幫黃巾軍的頭領,他都這樣,何況他那幫苦哈哈的手下呢?不少黃巾士兵,口水都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張將軍,你說這班官軍是不是發現了咱們的埋伏?”旁邊的一名小校疑惑的問道。
張白騎冷哼了一聲,“咱們在這條道上伏擊過多少官軍,何曾被識破過,我就不信初來乍到官軍就能破了咱們的計策。”
說話間,張白騎緊握鋼刀的手背青筋突起,絲絲殺氣在他猙獰的臉上湧動。
其實今天出來劫掠,他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山寨之中,又斷糧了。附近村莊經過接二連三的搶劫之後,已經沒有多少油水,因此現在他們被迫開始伏擊官軍。
陣陣的肉香味,就連潘鳳計程車兵都忍不住呢,何況這些早就以草根果腹的黃巾士卒呢。
看著不遠處的官軍正在狼吞虎嚥的吃著燉肉,兩眼發紅的張白騎再也忍不住了,握住戰刀手臂青筋暴起。
“殺。”
三千黃巾兵早就等著這句話呢,張白騎一聲令下,這些士兵一窩蜂的就跑了出去,陣勢相當凌亂,甚至自相踐踏,就傷殘了不少人。
看著那些打扮好像乞丐,手裡拿著一個破木棍的黃巾軍,潘鳳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果然出來了。”
在此地造飯可不是潘鳳臨時起意,而是他的誘敵之計,現在朝廷的軍隊都吃不飽呢!何況這些淪為盜賊的黃巾士卒,一旦聞到肉香,自然就把持不住了。
不過黃巾軍喊殺的氣勢嗎,確實嚇了潘鳳手下的冀州軍一跳。很多士卒看到突然殺出來的賊軍,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嗖”的一聲,潘鳳一下子就拔出了佩劍,站在一個石臺之上。
“將士們,賊軍想搶奪我們手中的酒肉,我們能給嗎?”
“不能。”全軍將士一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