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你晚上會很辛苦的,先到我車上吃飽了,再進去上班吧!”司徒嘯風一臉彆扭的笑,用努力剋制的音量,平靜地說。
安然望了望他,又看了看僵在那裡的齊修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三個人的尷尬。
齊修義退後兩步,用乾澀的聲音說:“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剛接通電話,話筒裡就傳來了一個尖銳的女聲。
“齊哥哥,快點來接我,我迷路了。”
“小雅,迷路了你可以打車回酒店的。”齊修義有些不耐煩地說。
“可是我的錢包也丟了,嗚嗚嗚嗚!”雖然隔著兩步遠,但是話筒裡的聲音清晰無比,司徒嘯風伸手拉住安然,向後退。
安然本能地想要甩開他的手,但是想到偷聽別人的電話畢竟是不禮貌的事,只得跟著他向後退。
“你告訴我周圍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然後等在原地,我很快就過來接你。”齊修義無奈地說。
“我對面是,額,一個電影院,上面有字的。對了,是解放電影院。”小雅的哭聲頓時停了。
“我二十分鐘以後到,你先在林蔭道上找個椅子坐下來。”齊修義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走到安然身邊,他略帶歉意說:“安然,你下班時我會趕過來接你的。”
“不必麻煩你了,齊、叫、獸,我會等安然下班和她一起回家,你儘管把心放進肚裡,黃金週後,安然會平平安安回學校上課的。所以,叫獸您就好好陪家人朋友度假去吧。”司徒嘯風上前一步,將安然擋在身後說。
這些話脫口而出之後,他自己都有些吃驚,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一直以來,他都是那種雷厲風行乾脆果斷的人,這樣刻薄的話他從未想過,但是此刻卻忽然就冒出來了。
成功地看到齊修義的臉色變得僵硬,司徒嘯風心裡升起莫名的快|感。
“齊教授,您忙吧,我真的不需要人接的,我在這裡打工已經一年多了,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麼事,您放心好了。今天下午我過得很愉快,再見!”安然從司徒嘯風身後繞過來,走到齊修義面前說。
“好,那我走了,再見!”齊修義揮手道別,然後上車,驅車離開。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應司徒嘯風的話,也沒有看他一眼,完全當他是透明瞭。
司徒嘯風頓時沒有了剛才的愉悅感,惱怒地踢了吉普車輪胎一腳。
安然很想轉身進酒吧,但是瞥見那個保溫桶,腳步又停住了。
雖然她根本不餓,但她知道,那個保溫桶裡,一定是眼前這個廚房門外漢辛苦了一下午的傑作。
她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實在無法對別人的心意視若無睹。
“上車吧,讓我看看你帶來了什麼好吃的?”安然輕嘆一聲說。
原本氣得肺都快要炸掉的司徒嘯風,聽到她柔和的聲音,所有的怒氣頓時都煙消雲散。
開啟後備箱,取出摺疊式簡易桌子,手腳利索地放倒前排椅子,將簡易桌子安放好,然後拉開後車門,讓安然坐進來。
獻寶似地報上菜名,將熱乎乎的兩盤菜倒在兩個碟子裡,又盛出兩碗米飯,遞了一碗給安然,自己也捧起一碗,這才笑眯眯說:“快吃吧,待會兒就涼了。”
安然原本吃了甜品,這會兒並不餓,但是聞到菜香,又看到鮮豔的菜色,嚥了口吐沫,忍不住大口吃起來。
吃了一會兒,抬頭看到身旁的人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她有些羞窘地低下頭,旋即,想起了什麼,又抬起頭。
“你怎麼不在家先吃完再來?”安然問。
“兩個人吃飯才香,再說,這兩道菜是專門為你做的,我也不過是沾了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