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縮,老子第一個砍了你的頭!”脾氣暴躁者摩拳擦掌,似乎要去給自己不爭氣的同袍來一巴掌……
一時之間,眾人爭執起來……
“這樣。”指揮使蒙戍邊終於開口,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李定、王小安,你們二人前去觀望,隨時報告情況;趙剛,去取我令牌還有紙筆來,我們向關內求援;其餘人,召集各自營中將士,準備應戰!”
“是!”眾人領命而去。
眾人離去,蒙戍邊抬頭望天,只見烏雲遮月,天空宛如一雙巨大的黑手,緩緩的壓向荒原上孤獨矗立的玉門關。
“類似這樣的馬蹄聲我聽兵部江尚書提起過,難道竟是那人親自來麼?可是,這又怎麼可能?”蒙戍邊喃喃自語,閉眼沉思……
“嘚嘚……嘚嘚……嘚嘚……”馬蹄聲已到了城下不遠處。
“來者何人?”蒙戍邊大喝一聲。
馬蹄聲戛然而止。
城上戒備的弓弩手劍拔弩張,每個守軍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眼看一言不合,血戰就要一觸即發!
蒙戍邊同時望向城下的不速之客——原來這是一支馬隊,總共卻只有三十餘人,為首之人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極為雄偉高大,臉龐正方,雙目炯炯有神,目光堅毅,環顧之間,精光暴射,眉眼卻隱隱之間透出些許疲憊,五官深重,與中原人士截然不同;頭戴狼頭硝制的王冠,狼眼位置鑲嵌了兩顆寶石,惡狼的狼吻自他額前突出,右側本該長獠牙之處已空,餘一個血洞,彷彿惡狼的第三隻眼,意欲擇人而噬,左側的上獠牙於夜色中發出冷光;他身著黑色大氅,披血紅色披風;胯下戰馬為純黑之色,四蹄卻白潔如雪,此馬威武雄壯,身披金甲,停下後便傲立於城下,連響鼻都未曾打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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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男子身旁是個騎銀甲駿馬的異族美婦人,當是他的妻子。後面數十個隨處皆著玄衣,面覆鐵甲,跨鐵甲戰馬。悄然立於當場。
“看這氣魄,還有他的狼冠,以及胯下的神駒‘烏雲踏雪’,果然是狼主拓拔志親至,他身邊的當是他的夫人納蘭玲瓏,身後計程車兵,自然是狼主親衛‘鐵狼騎’了,素聞‘鐵狼騎’訓練有素,乃天下騎兵之翹楚,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那他們深夜來此,欲意何為?咦,不對,他們沒帶兵刃,這……”。蒙戍邊思恃一番,開口問到:
“拓拔志,何故深夜闖我玉門關?”
只見美婦人納蘭玲瓏轉頭對拓拔志交談幾句之後,轉向城頭說到:
“閣下可是玉門關守將蒙戍邊蒙將軍?”
“這蠻族王后居然還通中原話?難怪他們此行沒帶九譯官。”蒙戍邊微微詫異,回道:“在下正是。”
“蒙將軍,此次我等造訪玉門關,是為進關求和一事而來。
“求和?”
“是的,不知蒙將軍可有收到關內傳信,放我們入關進京。”
“放你們入關的資訊,這個我可從來沒有……”“報!關內訊息。”蒙戍邊說到一半,便被人打斷,扭頭一看,是自己派去關內送信求援的趙剛。
“怎麼回來了?”蒙戍邊微微皺眉。要知道玉門關去往最近的城池敦煌也得一日才能返回,可不到一炷香的時辰,趙剛這小子就跑了回來。
“報,報告蒙將軍,不是我到了……敦、敦煌,”趙剛從指揮使府邸一路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是敦煌那邊來了個大內的公公,他們一行撞見了我,知道我是報信的,讓我帶路帶他們來玉門關指揮使府,說是將有重要訊息傳給您,現在正在指揮使府邸等您過去。”
“拓拔志狼王,你們稍等,我隨後便歸。”蒙戍邊向著城下狼主等人一拱手,暗自叮囑城樓上計程車兵不得放鬆戒備,一路疾行去了指揮使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