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笑書也點點頭:
“不錯。”
小魚聽得雲裡霧裡,不由得問道:
“怎麼了?”
江笑書朝遠處那棟高高的樓一指:
“你瞧這芷江分舵主樓,發現了什麼?”
小魚順著那個方向看去,低聲道:
“這主樓高十餘丈,長寬各有五六丈,倒像是一座高塔,每一層的四面各有一個數尺見方的小突出,卻不知是用來做什麼的……”
“眼力不錯,”江笑書有些讚許的說道,隨後解釋道:
“那小突出恰好就夠一個人站立,正是放哨人站的點,在這五六層的高樓上四面八方的眺望,別說是大規模敵襲了,方圓幾百丈內,便是跑過一隻耗子,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知悉,通知到整個分舵。”
小魚有些狐疑:
“這大哨塔似的建築,似乎,是軍伍建築的特徵吧?”
“不錯,原來我一直低估了江嶽幫,”江笑書臉色微沉:
“能買通官員,在鬧市中修建這種高樓,已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既然知道他們官匪勾結,倒也不算太過離奇
……可這軍哨塔,必定是在精通軍師的人才指點下才建成的,看來他們非但有權有勢,手下還人才輩出,哼!真是威風煞氣得緊吶。”
“吳公子?”盛於燼問道。
江笑書搖搖頭:
“不一定,我只見過芷江的分舵,不敢妄下定論。”
小魚臉色有些難看:
“既然有軍哨塔,那這分舵就幾乎是一個小軍營了。”
,!
“不錯,江嶽群賊們雖然單獨拿出來,武功都很泛泛,可畢竟有數百人,昨晚在東郊,就險些把我們亂刀分屍。他們若各司其職,嚴防死守,實在是……”
“那笑書公子,你們有幾成把握?”
“十成。”
“十成,那的確不是件容……”小魚下意識的點頭,可說到一半突然一驚:
“幾,幾成?”
“十成。”江笑書很篤定的說道。
小魚費解的眨眨眼,看看江盛二人,實在想象不出他們怎麼能有絕對的把握踏平芷江分舵。
江笑書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和盛於燼當然沒有把握攻破嚴防死守的芷江分舵,可如果這個分舵是空的呢?”
“空的?”
“不錯,這就是盛於燼停步的原因——芷江分舵如此重要,可現在連最重要哨點都空無一人,而且沒半點聲音傳過來,所以我斷定,芷江分舵一定出了事,才會變成這樣。”
“如此嚴密的防禦,究竟是什麼事才能讓他們所有人消失?”小魚有些駭然。
江笑書正欲自告奮勇,卻被盛於燼搶了
先:
“在這裡等我。”
隨後他抽出雙刀,飛奔而去。
片刻後,芷江分舵傳來盛於燼的聲音:
“來。”
於是幾人便走入了芷江分舵,一進院門,便有一股濃濃的硝石味傳來,江笑書不由得道:
“如果這是一個陷阱,那布陷阱的傢伙簡直就是一頭豬,這麼重的硝石味兒,只有比他更像豬的人才會走進來給他燒。”
小魚四顧,只見院落四角都堆著柴火,而且上面淋滿了火油,常人只需稍稍留心,便絕不會中計,聽得江笑書這樣說,她微微一笑。
說話間,幾人已走入芷江分舵正堂,盛於燼迎了出來,說了一句話,眾人聞言,都不由得一驚。
“有人搶先一步,做了我們想做的事。”
:()雪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