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義嘿嘿兩聲,「奴才知道掌□□情不好,特意去萬花館把芊芊姑娘請來給您作陪。」
劉乾揚手將酒杯砸他臉上,滿座小太監都怕的畏縮著。
「前頭這萬花館才出了那檔子事兒,你還敢把萬花館的姑娘往咱家府裡請,你是嫌咱家不夠鬧心吶?」
那位芊芊姑娘咬著帕子低哭不已,原本大好的壽宴愣是被她哭的像喪宴。
徐忠義摸掉臉上的酒水,忙叫手底下人把芊芊姑娘送出門,苦著半張臉,「奴才的不是,掌印莫怪罪。」
他坐回到座上。
其餘太監看這架勢也不敢再送美人,都自覺敬酒送禮。
劉乾看著那些賀禮興致缺缺,倒也沒計較。
等到陸韶上前,他也依樣給劉乾說了一圈賀詞,劉乾聽得膩,都準備讓他退下了,他緩緩笑道,「奴才手頭不富裕,給掌印的賀禮比不得其他公公貴重,也就是討掌印一個歡心。」
劉乾被他逗起了興味,「小陸子要送咱傢什麼?」
陸韶拍一下手,門外只見王歡託著一隻海東青進來,那隻鷹仰首挺胸,眼神凶煞。
陸韶抬了抬胳膊,它立刻展翅飛到他手臂上,進前才看得清那爪子個個帶鉤。
劉乾眯著眼睛觀察它,稱讚道,「這鷹熬的不錯,熬了幾日啊?」
陸韶彎腰道,「回掌印,奴才熬了七天七夜。」
劉乾嗯一聲,朝他伸出手。
陸韶手一震,那隻海東青就老老實實的飛向劉乾,劉乾摸了摸它,它轉動腦袋,鷹眼和他對視,竟沒有攻擊人。
劉乾哈哈笑,讚許道,「咱家很喜歡!」
陸韶彎了彎唇,退身回座上,他眼尾餘光瞟見徐忠義,對方忍著怒氣瞪他。
劉乾得了海東青心情大好,他清清嗓子,問徐忠義,「這眼瞅著快十一月了,各地的店稅你收齊了嗎?」
徐忠義訕笑,「掌印是知道的,這些時候奴才都忙著抽調緹騎,回頭還得趕往遼北,實在分不出時間來管這事。」
劉乾哼一聲,「咱家瞧你是不中用。」
徐忠義連忙顫聲道,「奴才回去就安排人下地方,只是……」
「只是什麼?」劉乾夾了一塊肉到海東青嘴邊,它猛一口吞進肚裡。
「目前地方守備太監多在北邊、東面,奴才手頭人也沒多少,番子大部分都在北邊監察,緹騎又不能動,往南黔州那一塊倒提不出人過去,」徐忠義說,其實最主要是那裡太遠,再加上早年還不算大魏屬地,又處在交界口,很不好管轄,京裡這些人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誰也不願意往這種地方跑。
劉乾將筷子往桌上一按,橫著他道,「咱家還不清楚你?現在有身份了,一點兒苦頭都吃不得,得虧咱家稀罕,不然早將你丟出御馬監!」
徐忠義撓頭笑笑,「還不是掌印體恤。」
劉乾看向陸韶,眉眼帶笑道,「小陸子,那南邊兒沒人,咱家瞧你是個能吃苦的,不如你走一遭,等回來了,咱家給你升官兒。」
一旁原還喜滋滋的徐忠義立時垮下臉,陰毒的盯著陸韶。
陸韶從容彎身,「奴才僅聽掌印差遣。」
——
劉府熱鬧,公主府卻清閒。
府裡的丫頭們搬出來紅珊瑚,給它灌水清洗,間或說著話。
「那劉公公過生辰,也不知道底下小太監送什麼禮。」
「還能是什麼禮,不是女人就是金銀珠寶,他們太監不都好這口?」
小丫鬟咯咯笑,「我還真好奇,太監要女人有什麼用?」
她旁邊的丫鬟左看看又看看,忸怩道,「太監就是伺候女人的,只要他們樂意,管保女人快活,比那些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