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的往事。 聽完後，陳一波的臉色則是不太好看，但王聚才只是拿手摸摸下巴，沉思不語。
王聚才咳嗽了下，慢慢地說：“小新，你的事情很奇怪，一定是有人害你。不過是誰陷害你的，還真不好說。劉錚跟你不認識，你又說自己跟陳青雷不認識，那陳青雷為什麼要指認你呢？真是奇怪了。”
“是啊。”陳一波接了句，面露難色。
林小新道：“我現在也都是稀裡糊塗的，這牢，坐得太冤了。”
“咳，不光你冤，連我們都冤啊。”陳一波拍了下椅子。
小新覺得好奇怪，他們有什麼好冤的。
王聚才開口了：“老陳，你冤什麼冤啊，不就是收了錢坐牢的嘛，現在還不是出來了？”王聚才看上去非常淡定，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他繼續說道：“小新，你還年輕，我也不怕你笑話，前年我也有想法往上面走一走的，劉錚早放出風來說幹部要調整調整嘛。大家都知道，調整幹部就是好賺錢的，本來這些事情都是書記乾的，我們西海不一樣啊，市長跟書記都是別的地方空降過來的，到我們西海屁股還沒坐熱，就打算調走的。劉錚那是地頭蛇啊， 所以去找書記和市長的人反而沒有到劉錚家裡的多，哪個到他家不孝敬孝敬他？十條中華香菸最少了吧，他都不抽菸的，拿到香菸後他老婆就屁顛屁顛地往她妹夫開的禮品回收店裡折現。我也去了他家一次，二十條軟中華呢！媽的，到他家跟做賊似的，天黑了才到他家那裡。他收了禮之後說幫我安排。”
“後來呢？”小新問道。
“後來啊？後來就沒有了啊。”他自嘲地笑笑，“我還是當我的局長啊 ，一群官被折騰來折騰去的，其實沒幾個有好處，大多數是送了禮沒有反應的。”
“我當時有點生氣，有一次跟朋友喝酒的時候說起這個事情，把送他香菸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結果傳到他耳朵裡去了，下場可想而知了，劉錚在紀委裡有一幫戰友，給我們搞了個突然襲擊，檢查我們的賬目，說我們小金庫裡的錢不清楚，錢呢，都是老陳管的。結果他那幫戰友就給我下了套，我們以前接受過一個水利專案，那個招標公司確實給我們局裡發了紅包，不過才十來萬，就那麼點，我跟老陳就給搭進去了！嘿嘿，不過他們查這個事情發現跟市委書記有關，就點到為止了。所以我進牢裡還算安穩。老陳以前老是說，我們給書記背黑鍋，雖然事情因我們而起，但從源頭上說，如果沒有書記點頭，那個專案也上不了檯面，我們拿了小頭，他拿來大頭。”
小新則是嘆了口氣，原來官場真的如戰場。
“別惱了，現在劉錚屁股著火了呢！”陳一波嘿嘿地笑，“我跟你們說，劉錚這樣的人不管你黑道白道都很難跟他鬥，在我們西海，沒人敢吃了他！不過如果事情捅到上級去，我想領導的面子掛不住，劉錚肯定有麻煩。”
“那也未必，劉錚的勢力那麼大，上頭的領導也會護著他的。你想想，劉錚難道不給上級送禮嗎？他要是垮掉，上面的人也會有危險的。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肯定會保護他的。”王聚才倒是沒那麼樂觀。
“真沒天理了！”小新一拳砸在桌面上，陳一波被嚇了一跳，他奇怪地看看小新，說：“什麼叫天理啊？兄弟？天理多少錢一斤啊？我跟你說，兄弟，我陳一波雖然也幹過不少壞事，不過要槍斃的話，還真輪不到我，咱前面的隊伍都排成萬里長城了！哈哈哈！”
王聚才也被逗笑了，端起酒杯來敬他們。
小新恨恨地一口喝乾，杯子朝天地晃了晃。
陳一波一拍他的肩：“兄弟，你這酒量跟我還有得比比，不過在王總面前，那就得坐椅子底下了！”
王聚才則是客氣地擺擺手：“唉，別提了，我以前跟小新差不多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