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對勁,明恆愣是嚥了咽口水,半晌沒回過神來。良久,他才木訥的扭頭望著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容哲修,低語問道,“世子,這玩笑可開不得。”
容哲修無奈的搖頭,“看看,看看,這丫頭真是嫁誰都不敢要。嘖嘖嘖——”
暗香紅了眼睛,“你們太過分了!”突然發了狂,快速推開身邊的隨侍,哭著跑出去了。
“真沒勁,這都能哭。”容哲修自覺無趣。
“世子,人家好歹是個女兒家,你拿暗香的婚姻大事開玩笑,她不得哭嗎?這算是,最大的羞辱了。”明恆輕嘆。
容哲修一巴掌拍在他臉上,“讓你娶你又不要,還敢說我的不是?”
明恆心驚,隨即俯首。“卑職不敢!”
“哼!”容哲修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真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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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容盈,林慕白含笑看了他一眼,“好了,該出去了。日落之前,我這腦袋還能在脖子上搖晃幾下。”語罷,轉身往外走。
沒走兩步,又回眸望著駐足不前的容盈,他仍舊只是定定的看著她,“馥兒?”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懂,不過沒關係,你喜歡叫什麼那就是什麼吧!我自己是誰,自己心裡清楚。”說這句話的時候,林慕白覺得很是心虛,她真的清楚自己是誰嗎?自欺欺人罷了!一聲嘆,林慕白伸了手,“出去吧!”
容盈一步一頓的走向她。緩緩垂眸去看她的掌心。而後舉止緩慢的將手抬起,神情呆滯的將手遞到她的掌心,繼而慢慢的握住,逐漸捏緊。眉睫徐徐揚起,他揚唇淺笑,“馥兒?”
林慕白不再反駁,只是牽著他往外走。
四下無人,他走得很慢。
她在前,他在後。
他只看見她的背影,緊跟她的腳步。
她感受著他的掌心溫度,傳遞到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即便沒有回頭,她也能感覺到來自於他的灼灼雙目。只——不敢回頭了!
怕看見他眼睛裡的所有溫柔,不是因為她。
到了門口,她想鬆手,哪知他握得生緊,就是不肯鬆開。抓在了手裡,還能鬆開嗎?不會鬆開,再也不會鬆開。林慕白想掰開他的手,誰想容盈突然發了性子,握緊她的手大步流星走出了門。
那一刻,恭親王府所有的隨侍悉數斂襟、屈膝,跪在那裡,誰也不敢抬頭。
林慕白被他牽著往外走,她扭頭望著身邊的容盈,面上帶著孩童般的欣喜,若年少時得到了心愛之物,這般的難掩面上微笑。許是在這些隨侍的眼中,他們這位恭親王殿下已經很少沒有笑過了。
陽光下,他笑得極是好看,不負他天下美男的美名。
厚薄恰好的唇,抿出一道極為好看的弧線,回眸看她是,眼底暈染了金色的陽光,足夠魅惑眾生,教人難以自拔。她想著,就一刻,就這一刻吧。就當是自己給自己放個假,服一次軟。
“爹?”容哲修喊了一聲,可容盈卻置若罔聞,眼睛裡世界裡,只有牽手這個女子,別無其他。簡單而可怕的執著,痴心而令人動容的堅毅。
明恆道,“世子,要追嗎?”
“追什麼?”容哲修撇撇嘴,自己保的媒,自己受著!如今倒好,他們光明正大了,光明正大的無視他。這般想起來,似乎是自己虧了。
一臉的不高興,可也沒辦法,自己打自己的臉,多疼都得忍。誰讓他是世子呢?舉手無悔大丈夫!
罷了罷了,爹能高興也算一件好事。
誰讓那是老子,他是兒子呢?
林慕白不知道容盈要把他帶到哪兒去,任憑他牽著自己的手,執意的往前走。去哪兒呢?他去了護城河邊,似乎在找什麼,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