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舉得那些字可能是胭脂陰魂不散所為,才會去亂葬崗祭拜胭脂的。”
“那你說清楚,胭脂到底為什麼要帶走小公子?”林慕白問。
薔薇點了點頭,“當日小公子被帶到公主房中,公主醉酒,自然話語激烈。鐵筷子就放在暖盆裡隨時候著,只要公主不稱心就會落在小公子的身上。那天夜裡,公主喝了酒打得就更狠了。胭脂護著小公子不肯撒手,公主教人拉開了胭脂,繼續打小公子。”
記憶彷彿回到了那天夜裡,那個恐怖至極的黑夜。那雙燒紅的鐵筷子,那個雙目猩紅的母親,那個瑟瑟發抖,哀嚎求饒的莫浩。莫浩被打倒在地,身上到處是鐵筷子的烙痕。可是孩子的哭泣沒有招致母親的疼惜,反而是憤怒,無休無止的憤怒。
就好像發了瘋一樣,藉著酒瘋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越哭打得越狠,最後孩子已經哭不出聲來,幾近暈厥。
胭脂發了狂,就好像發了瘋一般衝上來奪走了莫浩,緊緊的抱在懷裡。容嫣然自然不肯,也跟著上前搶人,房內亂做一團。情急之下,胭脂狠狠的推開了容嫣然。
容嫣然本就醉酒,哪裡經得起胭脂這奮力一推,腳下一崴直接仰在了地上,腦袋重重落地。緊捂著心口,容嫣然面色煞白的暈了過去。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哪裡還顧得上胭脂和莫浩。請大夫的、喊人的、抬人的、端水的,裡裡外外腳步聲紛亂。
趁著這會子,胭脂抱著奄奄一息的莫浩,撒腿就跑出了公主府。等到莫青辭趕回來,才發現容嫣然昏迷不醒,更要命的是——兒子丟了,胭脂也沒了。眾人開始找尋。府裡府外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胭脂和莫浩。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眾人口口相傳,小公子失蹤。
“所以,公主是被胭脂給推的?”如意一愣,心道:活該。
換做誰,都得道一句話活該。反倒對胭脂肅然起敬,這樣的乳母,確實難得。只可惜,胭脂和小公子最後被找回來,胭脂還是教容嫣然給打死了。
林慕白想著,莫浩應該是知道實情的,否則他怎麼能找到胭脂和莫浩呢?
正想著,遠遠的便看見金鳳領著人朝這邊過來。
薔薇瞬時哭出聲來,狠狠的給林慕白磕頭,“側妃。世子爺,殿下,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步胭脂的後塵,奴婢不想死!”
金鳳趾高氣揚的走到林慕白身前,“喲,側妃也在!”乍見容盈那冷冽的目光,金鳳的氣勢瞬時哆嗦得所剩無幾,慌忙賠笑道,“奴婢參見殿下,參見世子爺。”
容哲修圈著林慕白的脖子,懶洋洋的側耳過去,道一句,“我不見生人,小白,你讓她滾!”聽得自己皇姑姑這般狠戾,那麼皇姑姑身邊的奴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聽到嗎?”如意上前,“世子爺發話了。讓你滾。”
到底是大庭廣眾,金鳳的身後還帶著一大幫的奴才,此刻更是顏面盡失。不過金鳳也不傻,如今的容盈一語不發,悉數交由林慕白和容哲修言語,可見容盈現在還不想在外界過多的暴露自己恢復的事實。所以嘛——金鳳笑了笑,“世子爺的吩咐,奴婢只當遵命,左不過奴婢若是這樣回去,只怕難以向公主交代。”
這話一聽,眾人自然是心知肚明,這擺明了是向林慕白要人的。要的自然是薔薇的人,薔薇的命。
薔薇不敢吱聲,如今的局面,人為刀俎她為魚肉,這條命悉數交付在林慕白的手中。若是林慕白不肯救她,她也是無可奈何。
時也命也,怪只怪自己是個奴才,到底身不由己。
“那我就問皇姑姑,要了這個奴才。想來,她會答應的。”容哲修道,“現在,滾。”
金鳳道,“公主怕是不會答應,還望世子爺讓步,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