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賈醫生給白樹清拿來了一把手電筒和一把雨傘,遞給白樹清,言道:“下雨了,這傘你也拿著,到時候一塊還回來就是。”
白樹清接過手電筒,看了一眼雨傘,看了一眼徐照清,言道:“傘就算了,反正這雨也不大!”
賈醫生倒也明白白樹清的意思,只是自己還有事,所以不能幫助白樹清,隨即有些慚愧的說道:“樹清啊,我還有病人,所以我不能陪你去,你自己一路小心。”
白樹清倒也理解,點頭回應,隨後背起徐照清,便離開了公社醫院,向著鎮金醫院行去。
此刻天空細碎的小雨開始隨著夜晚的降臨更加密集,一場秋雨一場寒,細碎的小雨無情的飄落在白樹清的臉上,微微有些寒涼,白樹清沒有片刻耽擱,揹著徐照清,向著鎮金醫院趕去。
雨夜的路上一片漆黑,鄉間的路一片泥濘,白樹清本身就很疲乏,又沒有吃晚飯,可是白樹清不敢耽擱,憑著心中的急切,又揹著徐照清跑了五里地,此刻的白樹清已經很累了,揹著徐照清前往鎮金醫院,也就是憑著那股意志力在前行。
白樹清雙手抱住徐照清的腿,用嘴叼著手電筒,每一步都顯得異常的沉重與艱難,雨水已經打溼了白樹清與徐照清的衣褲。
山間小路難行,白樹清大口喘息,小心又快速的前行,雨水早已經模糊了白樹清的視線,他不時用衣袖擦去臉上的雨水,保持視線清晰,而背上抽搐的徐照清,更是需要白樹清,花費很大的力氣來穩住徐照清。
漆黑的天,漆黑的路,白樹清背上的徐照清猛的一陣抽搐,白樹清緊緊的抓住徐照清,可是腳下一滑,摔倒在了土裡,白樹清與徐照清二人身上裹了一身泥。
徐照清已經昏迷,所以自然沒有任何感覺,而疲乏的白樹清,卻著實摔得有些疼,不過白樹清可沒有時間在那裡叫疼,也沒有人能幫到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站起來。
白樹清深吸一口氣,連忙扶地泥地中的徐照清,撿起地上的手電筒,便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