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高遠和馬正漸漸走遠,白樹清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下了,直到在也看不到高遠和馬正的身影,白樹清才真正的安心。
白樹清的腳已經磨破了,飢餓更是讓白樹清疲倦的身子乏累到了極點,隨著心中的戒心放下,白樹清緊繃的神經也開始放鬆。
距離中和場已經不遠,雖然看似平坦的大道,可是也有不少的車輪印,讓那一條大道變得不怎麼平坦。
正當白樹清放下心中的戒心,鬆了一口氣走神之時,並未看清腳下,一個不注意踩在了路邊的車輪印的旁邊。
“啊——”
一聲慘叫,白樹清腳下的力不平衡,半邊踩空,整個身子的力量壓下,扭住的腳踝瞬間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失去平衡,向著地上摔去。
白樹清整個人向前撲去,摔倒在地上,待到白樹清緩過神來,一股鑽心的痛,直痛得白樹清哀嚎兩聲。
隨後白樹清翻身坐在地上,緊皺著眉宇,雙手捏住自己的腳踝輕揉,緩解疼痛。
白樹清坐了好一會,雖然腳踝還是有些痛,但是抬頭望了一眼前方,不敢耽擱,還是咬牙站了起來。
雖然已經不那麼痛了,可是當白樹清小心站起來的一瞬間,一陣劇痛再次傳來,若不是白樹清心中早有準備,甚是小心,只怕那股劇痛,會讓白樹清再次摔倒。
感受著腳踝傳來的劇痛,看了看前方,看了看即將落下的夕陽,白樹清深吸一口氣,忍著腳踝的劇痛,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每一步的落下,白樹清的腳踝便一陣劇痛,那鑽心的痛腐蝕著白樹清的意志,可是白樹清不能停下,只能繼續一步一步向前。
舉步艱難的白樹清,速度比之前慢了許多,為了更快的趕到牛市口,白樹清更是不敢在休息。
到中和場時,太陽早已經西落,一些燈火開始亮起,白樹清的右腳也腫得跟個饅頭一樣,可是白樹清沒有停下,也不敢停下。
一瘸、一拐、一步、一步,白樹清向著走著,沒有吃午飯,沒有吃晚飯,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或許只有意念在支援著白樹清。
從剛開始的不敢休息,道慢慢的在原地站一會,白樹清已經走不動了,可是每次望著前方,白樹清便會咬牙向前走去,為的只是想將錢票送到爹孃的手中,為的只是能早點見到爹孃。
天已經黑了,白樹清還在路上慢慢前行,每走一步,白樹清的嘴角總會微微輕動,嚥下一口唾沫。
就這樣數著自己的步伐,每走一步,白樹清便咬一咬牙,看一看前方,白樹清走到了琉璃廠,走過了觀音橋。
牛市口就在前方,白樹清彷彿看到了希望,心中更多了一份新年和高興。
此時夜已經深了,路上已經沒了什麼燈火,好在還有一彎圓月掛在天空,更有滿天繁星似乎在為白樹清在指路。
白樹清疲憊的身子已經撐到了極限,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只是憑著那心中的目的在前行,在加上腳踝的疼痛,只能是雙手託著右腿,幫助右腳前行。
雖然眼瞅著牛市口就在前方,可是短短的一段路,白樹清卻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
近午夜時分,白樹清終於走到了牛市口,終於白樹清見到了陳文強和徐書雲,終於白樹清把錢票交給了陳文強,終於白樹清可以歇息了。
白樹清沒有將自己的遭遇告訴陳文強和徐書雲,不過因為白樹清的腳扭了,在加上各種原因,所以白樹清在陳文強和徐書雲身邊休息了兩日,這才返回。
回到家中白樹清又挑起了家中的重擔,不過眼瞅著也要開學了。
十天、五天、一天,終於白樹清即將迎來人生的下一段旅程,白樹清心中雖然擔心這家的情況,可是心中對於讀書的渴望,對於祖國的渴望,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