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盛雪見心中微微冷笑,果然是承受不住了吧。盛蜜香彷彿還沒有欺負夠似得,把盛雪見拉上馬車之後,涼涼的望著盛茯苓道:“二姐姐這是磨蹭什麼呢?你要是這麼不想去,索性就不要去了!”
盛茯苓猛地抬頭瞪了盛蜜香一眼,眼圈紅紅的,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由著丫頭扶著上了馬車。盛蜜香心情很好,還輕輕哼著小調。盛雪見自上車以後便靠著馬車內壁假寐,一大早被百合拉起來,這會兒著實困得很。
馬車輕輕的搖搖晃晃,盛雪見忽然聽見一聲冷哼,這冷哼太淺太淺,差點被她忽略了。不過想想也知道這聲冷哼來自何人。盛茯苓,你終於是忍不住了吧?那麼今日是不是就能看到你的動作了?
盛茯苓想要嫁入勳貴人家,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盛蜜香。這盛蜜香又太過趾高氣昂,頻頻惹怒盛茯苓,偏偏她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盛茯苓和長房怎麼可能會是心胸寬廣之輩呢?只怕今日這場宴會,盛蜜香就要吃苦頭。
不過對於盛雪見來說,這恰恰是最好的局面。她還沒有伸手佈局,這兩人已經互相爭鬥起來了。
許是盛蜜香也困了,不一會兒她也停了下來,馬車顛顛晃晃,叫盛雪見愈發覺得睏倦,迷迷糊糊之中,被盛蜜香搖醒。“雪見你快醒醒,怎麼還在睡覺呢?我們都已經到了!”盛雪見微微皺了皺眉頭,面露不悅,睜開眼睛一剎那,盛蜜香不由自主的縮回了手,她可從來沒有見過五妹妹的眼神這麼的凌厲。
一時之間手懸在空中頓住,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別睡了。”盛雪見完全睜開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又恢復了平靜。低聲問道:“我們這是到了嗎?”一旁的盛茯苓整理了衣裙,轉身下車,根本不理會車上的二人。
盛蜜香眼睛眨了眨,在心裡告訴自己方才一定是看錯了。又伸手拉住盛雪見的手道:“我們快走吧。侯府三小姐該是等急了。”說完不由分說拉著盛雪見下車。三人下了車,昌平伯府門口早就有人等著了,一見盛家的馬車,便立刻迎了上來:“盛五小姐,我們三小姐正等您呢!”
那婆子眼光只在盛雪見的身上,旁邊的兩位,根本連正眼都沒有瞧上一眼。盛蜜香笑的一臉尷尬,盛茯苓彷彿見慣不慣,站在原地像個木樁子一樣冷漠。不過那婆子到底是侯府出來了下人,待人接物自有一套規矩,她這麼做乃是範思顏授意,為的是讓盛家知道,盛雪見在她心中的地位。
“有勞婆婆了。”盛雪見朝著那婆子微微一笑。婆子點了點頭,這才轉過頭看向另外兩人,好像剛剛看到盛茯苓跟盛蜜香似得。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幾位小姐請吧。”說完便引著盛雪見入內,而叫來身後一個丫頭給盛茯苓和盛蜜香引路。
年關的緣故,廬州名門之間宴會不斷,各種各樣的名目,有賞花宴,有賞雪宴,其實就是變著法的走動,那些個貴婦人也好藉此機會給自家的兒女相一門好親。而那些官老爺和地方巨賈也可藉此機會談成些要緊的事情。
昌平伯府乃是廬州地界上唯一的勳貴人家,因而這樣的宴會,幾乎每日都有。範思顏不耐煩同廬州的閨秀們應酬,便便差遣了婆子單獨把盛雪見叫了過來。盛蜜香和盛茯苓已經由著丫頭們引路到了宴客廳,正好廬州地界兒的名角正在戲臺上唱戲。兩人見自己熟識的貴女也在,便自行湊到一起,跟著看起戲來。
盛雪見跟著婆子熟門熟路到了範思顏的閨樓。推開門一股子香氣撲鼻,倒不是脂粉的香氣,而是點心的香味。盛雪見不由得感嘆道:“好香的玫瑰糕啊!”軟榻上正在看書的範思顏不由得笑道:“就知道你嘴饞!”
“七寶閣的玫瑰糕那是天下聞名的!”盛雪見幾步湊到軟榻前讚歎道。沒想到範思顏聽了盛雪見的話,眸色一冷:“七寶閣是盛京的店,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