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的慌了神,因為我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半了!這樣的深夜還在打擾人家是很冒昧的。我連忙給盧教授道歉,起身就要告別。程思泯說太晚了叫我不要回去,晚上和他睡。盧教授也是這樣的意思,說很歡迎我住在這裡,還說一點也沒有打擾他,我們談論的很開心。
我執意要回去,程思泯有些不高興,自己下樓去了。我給盧教授告別,並給他道謝。他喊我常來玩,我應著下了樓。貴姨把我送到門口的時候,一輛淺藍色的跑車開到了我們面前。我本來想說我自己打車回去的,但一看到程思泯陰著的臉話到嘴邊都吞了回去。
車上這小子一言不發,我不知道他是哪根筋出問題了,就問他怎麼了。他說:&ldo;難道叫你在這裡住一晚上降低了你的人格嗎?&rdo;我一愣,他繼續說道:&ldo;這麼晚了哪個想出來送你!&rdo;我知道他這是小孩子脾氣犯了在說氣話,也不和他計較。
途中的時候,我們都不說話,感覺有些尷尬。我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笑著說道:&ldo;我們這樣的人,住那樣高貴的房間怎麼睡的著呢!我還是回去睡我的狗窩塌實。&rdo;
我說這話本來是句玩笑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哪知道這小子卻更加的犯橫了,車突然的停了下來,然後只聽到冷冷的一個聲音:&ldo;下車!&rdo;我搖了搖頭,叫他回去小心點,我的本意就是自己打車走,不好意思太晚了他還要送我回去。剛一下來,車&ldo;哄&rdo;的一聲就開走了。
我打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只管握著自己的方向盤,並不和我擺談。深夜的街道很寬闊,完全沒有了白日的擁擠和喧譁,甚至感覺有些寂靜。我摸摸胸口,那個玉蟬還在裡面,我想著今天盧教授的話,又想著這最近的一切事情,感覺思緒一團的亂,不知道該如何的整理,心很疲憊。
回到家都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阿黑本來是睡著了的,但看到我回來馬上就跳了起來,我知道它餓的發慌,找了一大塊蛋糕餵它。躺在床上,我看著自己臥室頂石灰抹白的天花板,回憶起盧教授家的豪宅。想想這世間的錦衣玉食與粗茶淡飯,儘管有很多的人削尖腦袋想去過前面的這種日子,可到頭來還不是同樣的在打磨時間!
凡事適可而止,千萬別去追求盡頭!人的心臟小的連一隻老鷹也吃不飽,但一個世界卻也填不滿它。我這人別的不行就是心態好,然而用婷婷媽的話說就是懦夫精神、窩囊廢主義、典型的鄉巴佬嘴臉,吃二兩白飯就跟過大年似的樂和。
早上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我給婷婷打電話,響了半天她也不接,我又發了一條簡訊過去還是不回,我想她是對昨天的事情誤會生氣了。我對她真的沒有別的想法,我就想和她過一輩子,想好好的愛她照顧她…然而這世間,往往事與願違!我們的一生,或許註定有很多的東西要成為夢想,因為這些不是我們所能主宰的!
我現在越發的能體會到說什麼:&ldo;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這是兩個家庭一大群人的碰撞&rdo;這句話的含義了!
陳娟照樣的陰著臉上下班,我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同事們都在議論她,說她這人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打擊,現在突然變得希奇古怪的。我回味著別人的言語,仔細的想了一下,也覺得她變了,彷彿很陌生一個人。我有次在廁所外面洗手檯前的鏡子裡面,看到身後走過的她目光遊離、面色蒼白。好幾次我都想去問問她最近怎麼了,但每次找藉口和她打招呼她都擺出拒人千里的姿勢。
我旁邊的程王子一上午都在埋頭弄著方案書,我過去想看他做得怎麼樣了,結果剛到他的後面他就黑著臉把視窗點成最小化。我想他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又想到他平時就喜歡亂開玩笑,於是低聲說道:&ldo;你